同辈姐妹,不免受到排挤嫉恨。一次小姐妹相聚的家宴,行酒令时,几个人合伙捉弄她,她频频被点中,要求或作诗,或吟唱,或抚琴,展示才艺,她哪里会这些,慌乱羞耻,被硬灌了不少酒。
回去后,她大哭一场,酒意上头,最后哭得睡了过去,功课自然没有做。
宋炽晚上回来,知道了前因后果,失去了往常的和颜悦色。他当即吩咐玉柚下帖子,请所有与会的人第二天去云汀院旁的花蓼阁赴宴。
初妍茫然,不知他要做什么。他告诉她,哭解决不了问题。这是她作为宋家小姐必过的坎,也是她的功课,要她好好想想该如何把场子找回来,避免今日之事再次发生。
初妍不知所措。
她初回宋家,祖母冷淡,父亲早亡,母亲卢夫人又是个柔弱的性子,遇事哭得比她还伤心。她没有记忆,没有依仗,口齿也不伶俐,又有什么办法找回场子,让那些姐妹后悔低头?
他冷冷地看了她半晌,起身准备走。
初妍知道他对自己失望了,心中慌乱,一横心,拉住他的袖子。两人四目相对,她轻颤着叫了声:“阿兄。”
如果连他都不帮她,她在宋家就当真孤立无援了。
宋炽扭过头去,没有理会她,却也没有再走。
初妍紧紧拉着他的袖子,一声又一声恳求地叫着“阿兄”。
宋炽背对着她,许久没有动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忐忑地等待他的反应。
宋炽忽然自嘲一笑:“娇音动人,倒也不失为一技。”他回身看她,眸中收敛了全部情绪,轻轻一叹:“我可以帮你一次,可你以后总要嫁人,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帮你。所以,下不为例。”
她把他那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此后再难,都想方设法,自己咬牙撑了下来,再未那样求过他。
可有一点她清楚,那回他原本想逼她奋起的,是她的软语相求,令他最终心软了一次。
现在看来,这一招似乎对他依旧有影响?
初妍决定试一试。她学着当初的模样,忍着羞耻,轻声求道:“阿兄,求你了,我真的害怕。我们想个别的法子好不好?”
假冒宋姝之事已无法退缩,她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事事靠他,最后只能任他摆布,必须尽一切可能刺探出他那颗冷硬心上的柔软处,赢取生存空间。
只要能叫他让步,她愿意示弱。
宋炽低头看她: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低垂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棉被,小心翼翼地求着他,声音慌乱,却又绵软如三月的春风。
风吹过,搅得人心湖跟着荡漾起来。
真要命。宋炽稳如磐石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手中的针突然沉重起来。
初妍抬头看他,桃花眼儿湿漉漉的,如被雨水洗过,妩媚动人,偏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纯真。
世上又有哪个男儿能抗拒这样天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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