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五指的野外,温社第一次发现原来黑暗也能让人觉得如此的舒服。
想想前些日子,一到晚上城外就是连绵的火光,还有从火光中传来的笑声就觉得烦躁。
再确定一眼护城河之外,没有丁点火光。
神色轻松,不住的点头,转身往城下走去。
可他才走到了一半,城墙上传来大叫:“将军,敌袭!敌袭!”
温社脸色大变,他只是临时负责巡视一番,要是在他这出了什么问题,他对谁都交代不了:“什么?!快点火,快敲钟!”
一边大吼着,一边往回跑。
点火、敲钟都是夏冰儿在守卫上却城之初,为了最快传递军情而设置的办法。
随着温社的命令下达,他人还没跑到城墙上,钟声已经传出去,城墙燃起数团将四方照亮的巨大火球。
登上城墙时,温社伸着舌头喘大气,对于四周将士传来的异样目光,他没有心情去解释,他反正确定自己平时登墙绝对不会这么劳累。
展目看去,联军撤走的山岗有一簇火光。
他脸上的惊恐瞬间化作了浓浓的怒火:“你们他奶奶的是谁说的敌袭?给本将军站出来!”
“娘的!才一百余人,就叫敌袭?如果这一百余人能正大光明的攻破城墙,我们所有人都去死吧!快站出来!不然本将军查到了是谁乱喊的,定叫你好看!”
士卒里哆哆嗦嗦走出一个士卒,他脑袋抬着,只是那双眼睛已被恐惧填满:“将——将军,是我喊的。”
“你喊的?你知不知道这是谎报军情?谎报军情又是何罪?”
年轻的士卒知道谎报军情是什么罪过,再没有力气站着,如一条肥虫趴在地上:“将军,饶命啊!呜呜——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只有百余人,我——”
“来人!”
温社强势打断士卒的话,眼中不断闪烁着凶光。
如果不是杨风青、夏冰儿等人三令五申不能随意杀人,他大有可能直接拔刀了。
“在!”
“将他绑到耻辱柱上,待这群人攻城之时,先拿他祭天!”
温社说得大义凌然,但他怒火如此旺盛的原因真的就如他所说的吗?
屁股决定脑袋的道理能用在各种事情上,比如这件事上也一样。
温社此时的怒气,不仅是对年轻士卒的话语生气,他更生气的是士卒的话对他的影响。
他暂代顾旭章和盖默巡视城池,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之后的官运将一路亨通,可这小子来了这么一出,只要之前他的反应传到大人们的耳朵里,对他官运的影响可想而知。
至于耻辱柱,是夏冰儿为了震慑将士们,以求他们全力守城而立起来的一根柱子。
做了什么大奸大恶的人都会被绑在柱子上,在与攻城之敌战斗时就会先拿耻辱柱上的人祭天。
死并不可怕,但要是被所有人用羞辱的想法去记住呢?
而且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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