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试图提笔继续。
落下的线条歪歪扭扭,像是有千万斤重量压在上面。
“啪嗒——”
清脆的一声音,笔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江砚与注视着那张画纸,嘴唇抿的泛白,他立着身,修长笔直的身影似乎有些脆弱。
半响,江砚与弯腰捡起地上的笔,他攥在了手心。
耳边回荡起医生清楚的话。
“这条胳膊如果还想要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养着,一切重的东西都不要碰,不能劳累,多用左手。”
“画画?如果你能拿稳笔的画。”
“你原本就又旧伤,还是比较建议去你之前的主治医生那里看一看。”
江砚与呼出一口浊气,坐在了床头。
他合着眼睛,思绪很乱,整理不过来。
意识慢慢模糊,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
江开诚在许焰死后的第二年,和另一个很有钱的女人结婚了。
带着江砚与一起过去了。
第三年,那个女人给江开诚生了一个儿子,跟那个女人姓,叫李绛。
名字同江开诚的姓同音。
李绛比江砚与小很多,江砚与不是很喜欢小孩。
在许焰因为意外流产后得了抑郁在出租屋因病郁郁而终后,江砚与就很抵触这些事情。
但江开诚新的人生,他无法说什么。
巧的是,李绛似乎也不喜欢他。江砚与不在乎,反正再过个几年,他就会搬出那个家。
直到有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那天是许焰的忌日,江砚与头一次和江开诚明着争吵。
江砚与头一次把怨恨带在了表面。
“她是怎么死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在那天带着李绛去游乐园,而忘记为他生孩子去世的许焰。
在沉默中忍耐许久的矛盾一下子爆发。
江开诚知道自己理亏,便好声好气的哄着李绛回了家。
准备和江砚与一起去墓地。
江砚与看到回来的李绛站在门口,他手里还抱着江开诚给他买的最新模型。一切都是为了弥补这次小小的变卦。门边的男孩小小的年纪还无法隐藏眼中的情绪。
江砚与轻而易举看出来,他眼中和江开诚新妻子一样的东西。
说实话,江砚与不理解,他对自己的恶意从何而生。
可是他不在意。
他也不需要。
江砚与回了房间,把脖子上的玉坠摘了下来放在床边。
准备换身衣服再去看许焰。
没想到的是,出来后,原本放玉坠的床头柜上面空空如也。
他脸色变了。
记忆不会错,找遍周围也没有。
有人进了他的房间。
江砚与步履匆匆的走出卧室,谁拿走了他的东西。
楼下没有人,他转身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哥——”
随声望去,江砚与抬头,见到李绛站在三楼。
小孩个子不高,只有一个脑袋露在扶手外面。
看着江砚与,李绛笑了。
“哥哥,我很想去游乐园的。”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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