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或被冲淡或已经消失,想还原当年案情,恐怕不易……
正想着这事,孙队长的一通来电进线。
“怎么样?”盛予安接听即问,彼此都是忙人,没有废话的时间。
孙队长道:“收到回复了,简宁自杀的案子很大概率会重查,也有同事怀疑这是一起宅门内部的凶杀案,因为在那起事件里,最想尽快了事的恰好是简家人自已。”
“对。”心里像落下什么东西一般,盛予安松了口气,“而且致使简宁受情伤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反倒在死前,简家不止一次地逼婚她和方如虎。”
简宁死后,关于简家的负面舆论甚嚣尘上,当时简家易的说辞是不想让女儿死后不得安宁,只想尽快平息风波。
说起来也有道理,但使得简宁死后仍被讨伐的原因,偏偏就出在简家易身上。
是简家易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简宁怀孕的情况下,把女儿的私生活曝地干干净净,以此支持她的自杀论,如果她真想女儿安宁,断不会把那些话透露给公众。
散播恶名的是他,要求结案的是他,这四年来对“简宁”二字讳莫如深的,也是他们简家。
说完重查的事后,盛予安心里有一丝轻松,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与满天星子连成一片的都市灯火。
眼光深了下来。
“对简家愤愤不平,还不是放不下简宁的死?我会把她死前死后的所有轨迹厘清,换你一个安心。”
这不是他们约定中的内容,他却迫不及待地,想为她做到这些。
只有这样,她才能对简宁的死释怀吧。
天这么晚了,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盛予安打开手机……
调成静音的手机在书桌上嗡嗡振动,被忙成一团的人忽略。
“子弹好深,我们去医院吧!”程茵看着简宁手臂上的血窟窿,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简宁用外套包起伤臂回到滨湖小区,回来后,那件深咖色的外套被血染湿了一半。
“上医院太麻烦,这点伤又死不了人,”简宁虚弱地喘着粗气,面如白土,连声音都降了几个分贝,“快把子弹取出来,完事了我还得离开。”
程茵心疼简宁,听这话不免生气:“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回盛家呢?”
“不是,”简宁欠着身子,似乎怕程茵听不清她的低喃,白着唇道:“我杀了几个人,警方可能会找来,大晚上的,不想他们打扰你们。”
“那我们送你去医院吧,”程茵急得不行,虽说处理过这种伤,却还是不放心,“你失血太多,会坚持不住的。”
“没事,”为了不让程茵担心,简宁忍着刺骨的疼痛,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一点小伤罢了。”
如果去医院,盛予安八成又得小题大作,今后只怕会把她看得更严。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被保镖盯着的日子,可不想再被他管着了。
可能也有一些原因,是不想让他担心……
“东西来了!”简单紧张地额头上都是汗,把手术需要的工具放在程茵手边。
锋利的匕首,镊子,止血钳和绷带等等,不是很专业,但也像模像样。
东西放下后,简单又去拿了一瓶威士忌打开,递在简宁面前:“喝醉了不会痛。”
简宁却眯着眼睛,对着那瓶酒出神:“忘了,才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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