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坐在书案前做自己的事情,时而写信,时而看书,像是正在筹备着什么。有时候一熬就是一个通宵,熬得面色苍白,眼底泛青。
让苏慢慢直呼心疼这张脸。
自从上次极乐楼回来,陆锦泽也没有再来找过她的麻烦。
听说是伤得不轻,不过苏慢慢也听说他去了户部尚书府的赏菊宴,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反正这段日子过得还算是平静。
苏慢慢抱着自己的桶,拿着简易钓鱼竿,“我出去钓鱼了。”
“嗯。”男人坐在那里微微颔首,敷衍的模样就像是两个人到了七年之痒。
好敷衍,生气气。
苏慢慢绷着小脸走了,那边赵跃才躬身进来,然后将手里的信件递给陆砚安。
陆砚安抬眸瞥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塞在公府后门处,应该是大奶奶的父母放的。”
“陆锦泽不是把这两个人送走了吗?”
“听说半路逃了,管家怕被二公子责罚,什么也没敢说。”
陆砚安抬手拿过那信件,拆开。
男人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眉头皱起。他一袭雪白长衫,更衬得整个人漠然至极。
“备车。”
“是,公子。”赵跃应罢,赶紧出去备车。
陆砚安起身,取过木施上挂着的薄宽大氅披在身上。入秋之后,他自觉身体越来越差,畏冷惧热,那股被压制着的暴戾之气也随着身体的腐败而逐渐显露出来。
似乎是从那夜里开始改变的。
从陆锦泽的血溅到他的肌肤上开始,陆砚安知道,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男人攥着身上的薄大氅,低低咳嗽一声,然后出了屋子。
院中的大部分树木都开始脱叶,只有少部分常青树还保持着绿意盎然的样子。院子里有一个角被挖出来,种上了草莓。现在不是草莓季,那几颗苏慢慢执意要种的草莓蔫了吧唧地歪在那里,看着就像是要命不久矣的样子。
陆砚安淡然的神色却在看到那几株草莓的时候轻轻敛了敛,透出几分微不可见的暖意。
他收回视线,然后走入甬道,往院门口去。
马车从角门处出去,一路行到某处破庙前。
吕氏和苏坑其实并未出京城,因为他们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京师城内有钱可拿,比如敲诈。
虽然因为怕暴露身份,所以吕氏和苏坑已经很久都没有进行那项碰瓷活动了,但粮食总有吃完的时候。
他们走的时候管家就没有给多少银子,这几日赌博,他们已经将钱财输了个一干二净。
这赌博之人,人性中的恶劣面被开发出来后,比普通人更没有节操。
两人一合计,决定搞票大的。
陆锦泽是不能够指望了,这位二公子如今不仅脑子聪明了,还心狠手辣的紧。
既然二公子不能够敲,自家女儿又没有钱,那么只能从大公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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