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落到苏木头上了。
那衙役对苏木很是客气,就站在一边等苏木刷牙洗脸,很是耐心。
等苏木吃完早饭,说:“走吧,前面引路。”是,那衙役却上上下下看着苏木,小心地问:“梅先生就这么出去?”
苏木心中奇怪:“怎么了,我可有什么不妥当?”
衙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刀,道:“梅先生也是武官出身,想来武艺甚是出中。可这么赤手空拳在外面办差,不太好吧。要不,先生先去衙门里领一把雁翎刀带着防身?”
苏木:“带武器做什么?”
衙役:“这河面上的盐枭甚是猖狂,梅先生这次去黄杨店要押送一万斤上好精盐,须防着歹人挺而走险来劫船。”
苏木:“开玩笑,朗朗乾坤,青天百日,咱们有是盐运使司,难不成他们还敢造反?若你想稳妥些,就多带些人马,实在不行,派上一二十名盐兵?”
衙役苦笑:“梅先生,如今这吴大老爷……也就是个暂时代,带兵的把总未必听话。再说那些盐枭……大约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到时候两面一蒙,抢了盐,呼啸一声散了,咱们又去抓谁。拖得几月,吴大老爷任期一满,新官一到,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说得隐晦,苏木却听得明白。心中叹息一声:看来,这衙门里等着吴老先生走人的人不在少数啊,都在观望。
不过,这个衙役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你且等等,也不用去衙门,我自带兵器去。”
回到屋子,将软甲贴身穿好,又别了两把手铳,这才随那衙役去了东门码头,早有六条小船在那里等着。
黄杨店离沧州三十里地,这个距离倒是很长。不过,却有一条水路,走起来也快。
顺着浮河,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地头。
在盐场将盐装好,又调头回城。
事实证明,这个衙役的话根本就是杞人忧天,盐枭们胆子再大,也不至于抢劫官盐。
回来的时候因为是逆水,行得也满。加上又是夏季枯水期,船吃水深,须防备搁浅,断断三十里水路,却行了三个时辰。
苏木听了那衙役莫名其妙的一席话,贴身穿了一件软甲,大暑天的,被热出一身汗来。有些气恼,笑着对他说:“你担心太过了,这马上就要回城,若是有盐枭要劫船,刚才我们过的那一段水路旁边都是芦苇荡,正是设付的好地点,要动手,就该在那里动手。现在都是一马平川,人烟也多,根本就不可能有歹人。”
那衙役也是有些羞愧,还强嘴道:“梅先生说得是,小人担心过度了。不过,这一段路也不能大意。”
“怎么说,难不成还真要歹人在这里伏击我等?”
“不是,不是,不会有歹人了。”衙役连连摆手,说:“这一段路同先前那段水路却有不同,河底有都是玄武石暗礁。丰水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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