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石子。
清楚自己的坏脾气是一回事,能努力克制认真改正又是另一回事,秦大小姐咬着下唇,半晌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
“是我做错了,以后不会了。”
她乖乖地认了错,复又抬起头,嘴巴撅着,眉眼之间些微露出点委屈。
钟伯行顿时心软下来。
他放下手,余光瞥见秦皎皎红肿的额角,又轻声问了句,“额头怎么了?在马车里磕着了?”
秦皎皎颔首,“不过不要紧,现在已经不疼了。”
她绞了绞自己的衣袖,又踢开一粒石子,“我都已经认过错了,那你呢?你那日为何要爽约?你知不知道我在竹林里等你了多久。”
质问之中并无苛责,反倒具是哀怨,钟伯行的视线默默落在她颦起的眉头之上,嘴边张了张,犹豫片刻后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怎么不回答?”秦皎皎将手中衣袖攥的更紧,她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至少是一个能让她确定钟伯行不讨厌她的答案。
“你说话呀。”她不依不饶地又追问了几句,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京兆府昨日的协查令,“是不是因为那日你突然遇到了什么急事需要处理,所以才会爽约?”
“我……”钟伯行不愿骗她,只能选择避而不答,“总之是我的不对。”
这样的回答落在秦皎皎耳中却等同于默认,秦大小姐于是开心起来,她莞尔一笑,颊边梨涡漾起个小小的凹陷。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不来见我。”
她讲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表现得过于大度,于是便佯装严肃,努力将那笑意收了回去,“下次如果有事,一定要派人来告诉我,知道了吗?”
只说还不够,秦大小姐又撩起衣袖,如同一个讨巧卖乖的孩童般给钟伯行看自己的小臂,“你看呀,我那日为了等你,被蚊虫咬了好多的包。”
钟伯行替她将袖子放下来,“待回了安都,我拿药给你。”
秦大小姐‘哼’了一声,“怎么,钟大人不躲我了?”
受了嘲讽的钟大人叹息一声,没有答话。
他们在此地耽搁了不少时间,当下将委屈说开,二人便顺着来时的方向一同往回走。
秦皎皎走在钟伯行身侧,她心情转好,眼下便如同林中雀鸟一般,欢欣雀跃地絮语个不停。
她同钟伯行说着程家小姐这几日以来透露出的小道消息,桩桩件件都绘声绘色地讲了个明白,只是讲着讲着却发现这人没什么大的回应,于是转而又反省起自己是否过于聒噪。
毕竟前世时曲天明总是嫌她不够端庄恬静,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气度,秦皎皎放低声音,“钟伯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吵?”
钟伯行没有半点迟疑地摇了摇头。
秦皎皎不信,“那你为何不答话?从头到尾都只有我在说,倒是显得我烦人了。”
钟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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