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吃痛皱眉,便撩开他的袖口查看,待看清那受了热物灼伤的红肿手背时,两道柳眉当即便不悦地皱了起来。
“兄长这是如何伤的?是秦家那大小姐的杰作?”
曲天明没否认,默默放下袖口,轻声道了句‘无妨’。
曲竹静气急,她张了张口,是个想说些什么的架势,可大街上人来人往,保不齐就有那闲散之人躲在暗处编闲传话看热闹。
曲天明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拍了拍曲竹静的肩膀以示安抚,由着自家小妹拉着衣袖,风风火火地上了楼。
天上号客房就在楼梯拐角的第二间,曲竹静推门而入,连招呼都没打,直接绷着一张脸径直进了里间,从自己的小箱子里翻找治疗烧伤的擦药。
曲郑氏一直站在门口,她方才险些被门板撞到,脸上的惊愕之色还没来得及收回,转头瞧见曲天明,却又如同变戏法一般瞬间换了副神情,笑着迎了上来。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叔来了啊。”
曲郑氏虽得曲家兄妹一声‘嫂嫂’称呼,但她丈夫是曲家庶出,身份地位本就比不上这两个嫡出兄妹,且还是个毫无建树又短命的。曲郑氏双十年华便守了寡,她没有子嗣,娘家又卑微胆小,若不是曲老太太念她多年伺候得当,将她一起带来了安都,凭她的身份地位留在祖家,怕是早就饿死了。
曲天明拱手行礼,先恭敬地道了句‘祖母’,继而才淡淡回了曲郑氏一声‘嫂嫂’。
曲郑氏热络地应了一声,她搬来凳子放在曲天明身前,又取来干净茶盏要为他斟茶,言语动作间都颇有些谄媚讨好之色。
“小叔是独自一人来的?秦家小姐没跟着吗?”
说话间曲竹静已经从里间走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呛了她一声,“不跟着我兄长都要脱层皮了,若是始终都跟着,兄长岂不是连骨头都要被那大小姐给作没了。”
她将药摆在桌上,一面替曲天明处理手上烧伤,一面向曲老夫人告状道:“祖母,你看啊,那秦皎皎都把兄长欺负成什么样了?”
曲老夫人瞪了曲竹静一眼,“阿静,说话要注意分寸。”
曲郑氏上前帮腔,“母亲说的是,咱们现在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怎么还能在背后说人家不好呢。”
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与她同仇敌忾,曲竹静一时语噎,半晌之后才一甩衣袖,愤愤不平地回了里间。
曲老夫人摇头,“这丫头,愈发让我惯的无法无天了。”她走到曲天明身边,看一眼他的手背,“秦家小姐怎的突然会伤你至此?明儿,你莫不是惹人家了吧?”
曲天明道:“皎皎并非故意,是我递茶给她,她没接住罢了。”
曲老夫人叹气,“如此便好。明儿,你需记得,你虽已在朝堂崭露头角,但到底还是无法与那些自小长在安都,受祖家庇荫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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