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其实,我倒是认可另外一句话,或许只有那样,我才能时时提醒自己。”
胖和尚眉头一皱,禁不住问道:“哪一句?”
李修元双手一摊,回道:“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
就在王城里的单于大王为右将军断臂,金不换叹息右将军再送人头的时候。
就在城西小院里颛渠阏氏为自己儿子找了一个厉害的先生欢呼之时。
石窟里的李修元已经跌坐山间某处密室之中,一道符文阵法将他与外面的世界隔成了二个世界。
在此之前,他让胖和尚在山下立了一块告示牌,明年开春之前,石窟封山,暂不对任何来人开放。
除了胖和没尚和小虎,谁也不能自由进出山间的那道大阵。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此行修炼要花上多久的日子,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要保证小虎和胖和尚两的人安全。
没有先生的监督,小虎每日只好在胖和尚的注视之下,开始了一个人的修行。
早起练半个时辰的剑,吃过早饭便要写守字读书,下午还得再花上一个时辰打坐行气。
胖和尚笑道:“小虎啊,你不能一直依赖师兄,从现在开始,就要习惯一个人的修行。”
小虎想了想回道:“不怕,先生还要带着我去大秦皇城的书院呢。”
在他看来,在自己长大之前,先生怕是不会离开自己了。
此时此刻,外面风雪漫天,却丝毫不能影响李修元静心修行。
手捧一卷手抄的佛经,正读到:“……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佛说如临渊渡河,河已渡过自然要舍筏……佛法亦是如此,佛法尚且要舍弃,何况非法呢?
何谓法,又何谓非法?
什么是执着法相,又什么是非执着法相?
石窟化殿前的胖和尚究竟是执着于法相,还是不执着于法相?
自己究竟是执着于凤凰涅槃之后的法相,还是不执着于天山之上将要垂垂老去的那副躯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生于天地间的自己,空间是有一物,还是无一物?
若无一物,还需要苦苦修行做什么?若执着一物,又何时能舍去一身肉身,化为真正的凡人?
正如圣人所说,故进亦忧,退亦是忧,自己究竟何时才能像师父那样无忧?
方寸山下南宫世家的师侄无忧,还俗娶妻小花之后,不知是有忧还是无忧?
超脱诸天万界的老道士于自己这个徒儿,究竟是喜欢还是担忧?
一遍又一遍,李修元在不停地问自己。
最后干脆收起手里的佛经,缓缓闭上双眼,手拈莲花,幻想自己已经跟这座大山融为了一体。
忽然间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先前他站在崖坪上看世界,眼前的世界只是一处隐于大漠中的山脉,山间有石壁,先贤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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