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梼杌庞大身躯重压,显出道道纹裂。
弹地而起,爆裂声携山石之屑,四溅开来
须臾间,凶兽已登祭坛之上,此刻即便没有敏锐嗅觉,也能闻到少年手腕间新鲜的血液味道,梼杌辨得猎物所在,撒开四蹄,疾奔而去。
见梼杌已然中计,薛大哥二人暂时安全,顾萧心神稍松,但戒备不减,手腕搅动,以沾满止血散的断裂衣袖裹住手腕伤口,而后运功屏息,凝神静待。
本冲美餐而来得梼杌,才奔寥寥数步,鼻腔之中,新鲜血液之味瞬消,不明之下,止住狂奔之势,探头嗅来,可传入鼻腔的,却是十丈祭坛,处处血腥之味,先前新鲜的血腥味道,似已消失不见。
望见此景,屏息的少年嘴角,方显一丝笑意,梼杌中计,此刻已是“眼瞎耳聋,鼻不可闻”,正是自己脱身之时。
又遭戏耍,不过梼杌早长了记性,似也察觉此乃猎物躲避追捕之法,与山中猛兽捕食一般,猎物有脱逃之法,猎手更有追捕妙招...猪獠血口张开,声传洞窟,不过却非怒喝,而是一种低吟之声。
本以为自己之法已然奏效的少年,正欲屏息运功,趁着梼杌失了目标之际,悄然离去,却不料才动身形,祭坛之上如无头苍蝇的梼杌,竟开口发出与先前怒吼截然不同之声。
这声音,初闻之下,并不觉有何厉害之处,但片刻后,却令少年耳中如被万针扎穿,疼痛不止,而后痛感瞬延至五脏六腑,饶是意志坚定之人,此时也不得不运功,方能抵挡这低吟之声。
可少年一路坎坷入谷,所承受的也非常人所遇之事,自然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咬牙锁眉之时,心中已知凶兽所为为何,只要此刻自己承受不住痛苦,以内力抵挡它口中低吟之声,立时便会暴露自己所在。
识破梼杌捕猎之法,少年尽力忍住钻心之痛,勉力定住心神,向着祭坛边沿,踏步行去,与此同时,星眸目光,紧锁梼杌低吟身姿,满带戒备而行
低吟声浪之下,少年每每行出一步,都承受着万分痛苦,可却不敢提起丝毫内力,生怕暴露了自己,行出十余步后,身上青衫已被汗水浸透,那双星目之中,也已满布血丝。
不过望向梼杌依旧不曾发现自己的模样,心神皮肉之苦,总算没有白吃,抬手拭去汗珠,稍稍调整,咬牙继续向前祭坛石阶行去。
眼见距梼杌只有十步之遥,少年准备咬紧牙关,一口气行过凶兽,只要下了祭坛,自己再运内力,施展轻功,即便它发现,也为时晚矣。
正当少年要依心中推测而行时,却瞧见梼杌双耳向自己立身方向动了动,心中戒备顿生,此前这凶兽捕猎,以气息感知内力,辨别方位,双耳只有在确信了猎物所在,才会有如此之象。
“我明明已屏息掩住内力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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