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大厅里,齐老爷子苍老的嗓音突然响起。
齐睿转眸看向左侧老人,目光若有所思看着,却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个老人,是他,他亲自教养他成长……
18岁那年齐南渊意外车祸离逝,那场车祸,就连齐南渊自己也从未预料,在重症病房里,他对他说的最后那些话,彻底的颠覆了他的世界。
面对齐南渊的葬礼,他整个人浑浑噩噩,他想要找齐南渊理论,想要拒绝他要求,可是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葬礼结束后的一周,他无法接受愤怒离开齐家,那个暴雨的夜晚,他开着车飞驰在环山的高速路上。
突然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造成了西环中路段发生了泥山流,那滚滚打下的石头,泥浆从高处飞砸而下,车子被巨石砸得变形掩埋。
西环中路段正好是齐家别墅出入必经之路,那一夜,齐家上下都惊慌夜不能眠。
老人伫立在大雨冲刷之下,惊恐不安咆哮催促着人手加快挖掘,直到他们找到出事车辆,车内的人浑身是血已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齐睿亲眼看着,这位威严冷厉的老人害怕颤抖身体,苍老的手一点点抹开血渍辩认尸体。
死的人并不是他,他与这场泥石流错开了。
不过那一刻开始,他决定答应了齐南渊的要求,他想,这是他欠齐家的。
齐睿不愿意与老人对视,侧着头,余光环视着齐家富丽装潢,这里,他痛恨这个地方。
他痛恨自己当了别人的替身,面对着这份富贵奢侈,他无法平静。
看着这些人对自己关心,可偏偏根本就不属于他的关心,心底压抑着狂躁,担心真相被揭开的后果,想要自暴自弃逃离,可是最后无处可逃,他答应齐南渊,他还不能离开……
到底为了什么这么努力的工作,为了什么而活着,烦躁不安侵蚀着他。
齐睿收回目光,冷漠眸色,终于可以摆脱了。
齐老爷子蓦地也想起了他儿子齐南渊车祸离逝的那一夜,恍然间,他明白了。
怪不得,从那一夜开始,他变得阴戾无情难以靠近。
“你,你冒名顶替我儿子的身份,你是想要独占齐家财产……”莫向晚神志不清,死死地抱着这檀木箱里的骨灰,憎恨声音咬牙切齿地痛斥。
“如果我想要掠夺,你们都已经死无全尸!”
齐睿阴冷的嗓音一字一顿说着,没有理会额头血痕,迈开脚步,直接朝大门走了出去。
齐老爷子心口猛地倒吸一口气,耳边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
老人僵硬的身体,并没有回头看去,紧阖上眼眸,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耳边那脚步声却愈发清晰入耳。
他不是他齐家的长孙,不是……
而老管家则扭头目光复杂纠结,带着不忍不舍,看着齐睿一步步离去。
这个男人在齐家生活了二十八年,他们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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