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书除了放在架子上生灰尘,也没别的用处。”
听他这么说,梁兴邦宽慰道:“兄长,万请节哀。”
秦老虎着的脸也抹开了,叹息道:“万物有时序。草有枯荣,人有生死,你要想开些,莫苦了自己。”
“阿父也是这么说的……他也走了。该走的总是留不住,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除了往前看,还能如何?”
莫安北苦笑一声,随后转开话题道:“二位还真是心智坚定。自那报信的人出去,我这心里就没有一刻的安宁。你们倒好!竟废寝忘食地看起书来。这书当真那么好看?”
秦老摸着胡须,笑而不语,似在回味。
梁兴邦则莞尔道:“清之兄,你知道我一贯懒读书,不过,这书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你若有时间,也可看看。”
莫安北咂咂嘴——虽然父亲是受人敬仰的大文儒,可他才是那个不爱读书的。
闻言,忙摆手道:“待事成之后,我再寻个时间拜读
吧。”
秦老一听就知道他有意推脱,笑呵呵地说:“这事,是不急在一时。”
“不过,北地士子言集著成的四方册也就罢了。
这本中华诗集,你有空誊抄一册,放在你父亲灵前,尽些孝心。没得回头我下去寻他炫耀,得把他气出个好歹。
对了,我记得你夫郎也是最爱读书的。
你阿父一辈子就收了他这么一个得意弟子,你可不能少了他的份。”
“……”
莫安北只得起身,拱手道:“侄儿谨记阿叔教诲,晚间定沐浴焚香,在灵前抄写诵读。”
秦老这才满意。
梁兴邦见他们官司打完了,放下书册,说道:“清之兄方才形容匆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瞧我!”
莫安北又是一拍脑门,连忙说起正事来:“回禀王爷,您前两日让我着人到南扬买办粮食。回信说,那边的粮食泰半已经被人收走,只留下百姓的口粮和粮种。这事怕是不好办啊!”
“什么?”
闻言,秦老收住笑容,皱了眉头。
他和梁兴邦对视一眼,追问道:“南地虽有几处遭遇水涝,但这两年收成不坏,怎可能没有余粮买卖?到底怎么回事,你且仔细说来。”
莫安北也摸不着头脑。
“南扬一直是大梁粮仓,委实不该如此。我的人还特意去南边其他五州也去打探了,南岭的探子前后脚送回的消息,说那里的粮食也被人收买过。”
梁兴邦沉吟道:“肯定不是陈党,那又是谁?”
他怎么也没料到,到这关口会杀出第三方人马。
“我这也是糊涂了。”
莫安北说:“而且密信上说的很明白,是在朝廷征税前,就有人来收了。王爷,北地的粮食不剩多少,我们再不调度些送去,恐怕会出乱子啊。”
之前是想着,先把北地各州的粮仓打开应急。等到他们南下,再从南边买办粮食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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