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将她当武器用,都要利用她的武功,算计她的武力。
只有一人执拗于让她养伤,让她休息,让她不用总冲在第一线。
世人都知道她与博容的关系。
张行简为此嫉妒而不安。
可是张行简昨夜问她你要我救他吗
他雪藏她,不想她受伤,不想她直面博容哪有学生,要直面所有的残酷,要打败自己的老师,要踏着老师的尸体,才能走完自己的路呢
长林还在嘀咕念“我为你备了许多佳酿”
沈青梧将头埋入膝盖。
世人皆惧她,恶她,敬她,怕她。
张月鹿怜她,爱她,喜她,护她。
可是沈青梧说过要保护他。
沈青梧从来都说话算数。
长林太害怕沈青梧发难。
但是沈青梧没有。
沈青梧似乎就这么接受了郎君软禁她的现实那些苗疆人欲言又止,还没接受,沈青梧先接受了。
每日三餐与煎好的药送到屋中,每天为她读一读郎君的信,长林就用这种方式安抚着沈青梧。沈青梧一直很平静,长林渐渐放松下来。
长林一边挂念着东京的郎君,一边为此刻的沈青梧欣慰。
他想沈青梧也是蛮好相处的嘛。郎君与她同行数月,到底没有白同行。郎君必然驯化好了沈青梧,必然让沈青梧听话了。
于是,到了这一天。
这一日,是沈青梧被囚的第八天。
长林给沈青梧将药送到门口,他坐在门框外的台阶上,翻开那封被他折得皱巴巴的信纸。
长林打个哈欠“咱们今天继续读信哈”
屋中沈青梧淡淡说“药太苦了。”
长林愣“啊。”
他试探“我给你端盘糕点你想要什么馅的”
沈青梧“张月鹿都喂蜜水给我喝。”
长林惊悚“我可不敢喂你”
郎君知道后,会杀了他
沈青梧“我要蜜水。”
长林松口气,擦把汗。他语重心长劝“姑奶奶”
郎君嘱咐什么都不要给沈青梧的。
沈青梧没有吭声。
长林以为翻篇了,他正要继续读信,听到屋内一声哽咽。
长林脸快裂了“”
他哆嗦“你、你不会在哭吧”
屋内沈青梧冷冰冰“没有。”
可她声音有点儿哑。
长林开始不安。
他无措时,听到沈青梧说“以前我囚禁张月鹿的时候,他是否就如我此时这样,从天黑到天亮,从天亮到天黑,没有人陪伴,没有人搭理所有的精力都被一人占用,除了那人,没有人陪他说话。
“他是否是被我关出问题了,才说爱我”
长林“应该不是”
沈青梧失落“长林,你陪我说说话吧。我很寂寞,很孤独。除了你,没有人会理我,我如今每日盼着的,就是你说话的时候”
长林惊恐“你可不能日日盼着我啊我家郎君还活着呢”
沈青梧冷笑一声“他软禁我,还想与我好长林,如此荒山野岭,只有你我二人”
长林快疯了。
他一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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