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橙。
梁又橙:“那是?”
是一首诗,短句、压的是古英文的韵,他声音很轻很轻,温柔得像是落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会几乎失去所有视觉,不过还是能看出黄色、光线和漆黑。别担心,渐进式的失明并非悲剧,那就像是缓缓而至的夏季黄昏。”
梁又橙:?
那黄昏又变成眼前的暖黄色天花板。
碎片如拼图,拼到最后一片时,是黑白色块的悲剧结尾。‘
裴峙:“好像我读的这个更催眠?”
“已知有一抛物线y=2x的平方,直线y=kx2交抛物线于A、B两点,是否存在一实数k……”
梁又橙给他打了个电话。
梁又橙乖乖照做,抱着手机回到床上。
裴峙随后又照常继续念诗,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梁又橙却再也无法入眠。她脸上泛了红,脑中突然又涌起无数记忆碎片,那碎片可以是暧昧梦幻的粉红,也可以忧郁浓郁的深蓝。
“你在念什么啊?”
梁又橙躺在床上说:“裴峙,我发现你读英文的时候,要温柔好多。人类切换语言的时候,真的也会切换语气吗?”
梁又橙:“还没,怎么了?”
电话这时传来男人的声音:“把免提打开。”
“……”
窗外升起簇簇烟花,照得黑夜恍如白昼。轰鸣声不绝于耳,梁又橙应该被那些烟花声吵醒的。
她听见楼下的人在倒计时,她看见墙上的挂钟平稳匀速地划过新旧交替的零点。
她听见裴峙短暂地停顿,然后再一次问她醒了没。
这一次,梁又橙没有再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此刻我想你。”裴峙就在这热闹的新年夜说。
“……”
鬼使神差地,梁又橙出了声:“裴峙,祝你新年快乐。”
电话那头有很长一段的空白。
然后,男人促狭的笑声响起。“原来没睡着呢。”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问道,“梁又橙,这是佩索阿的诗,我在念诗,你以为是什么?”
“……”
裴峙:“你在想我吗?”
“……”
“新年快乐。”电话那头,裴峙正了色,轻轻说道。
“梁再再,我的‘新年快乐’,永远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新的一年,整个一月份,梁又橙都在备考中飞速度过的。
她连除夕夜都在抱着书本啃,唯一一次外出,还是过年被田书宜拉到寒声寺拜佛转运。
寒声寺是望夏乃至整个南方最负盛名的寺庙,历史悠久,香火极旺。
整个寺庙修建在近郊的寒声山上,分为两个片区。一个修在山脚上,商业化程度极重,主要供游客参观供奉,还有一个建在陡峭的山顶,是僧人修行所在。
山顶上也供奉有宝殿神衹,十分灵验,但因为山路陡峭,居住的高级僧人又潜心修行远离尘世,并不像山脚下那些小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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