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出事。可即使我不报复，那村庄一百多无辜的人，就真的不要申冤吗？”
卜玉看了看慧儿，“从第一次遇到你，和你们相处，我都是真心的。本来我家殿下和太子聊得也不错，可突然我家殿下就翻脸，要讨公道。我虽然觉得不好，可我相信一定事出有因。”慧儿盯着卜玉，卜玉是一脸真诚，于是她岔开话题，“我昏迷这几日，太子做什么了？”
卜玉不明白慧儿为什么这样问，这大可以问丫鬟呀！
不过卜玉还是如实回答，“这几日我除了陪妇人孩子聊天，就是看书睡觉。太子除了和殿下聊天就是陪在你身边。”
“那你觉得太子是真心还是愧疚？”
卜玉又被问住了，“我一直觉得太子是真心的，可当他把和离书拿出来，要你不准踏进太子府半步时，我不敢相信真心了！”
慧儿语气平和很多，“嗯，我知道了！”
卜玉瞪大眼睛，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太子真心？还是太子假意？
咦……有点费脑！
慧儿淡淡笑着，“王妃请回吧！我想睡会儿！”
卜玉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我知道无论太子怎么对你，你的心还是在太子那里。可是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皇帝已经包庇过一次太子，我不想让皇帝再包庇太子的罪行，所以……”
慧儿依旧淡笑着，轻轻点头，“我明白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一百多条无辜的人命！”
卜玉还想说什么，可又觉得多余，这已经是事实，慧儿恨他们也是应该的。
林子墨正在写字，抬眼看到卜玉病恹恹地回来。
“被打击了吗？”林子墨放下笔，笑看着卜玉。
卜玉没好气地瞪过来，坐林子墨对面，“我只是觉得，好像有点对不住慧儿！”
林子墨认真点头，“就算不谈我们的恩怨，可太子知法犯法，天下人也会要他给一个公道。”
卜玉依旧皱眉，“话是这样说，可是这段时间相处，我觉得他不坏呀！”
林子墨想笑，抬手捏了一下卜玉的脸，“那玉儿说说，谁是坏人？”
卜玉眨巴着眼睛，托腮认真想着，应该最坏的是皇后和皇帝吧？
可皇后针对林子墨，是怕林子墨抢皇位，她也是为了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而皇帝呢，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与执着，也没错吧？
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只是有人手段残忍，拉上了无辜的人。
可她卜玉也不是好人，为她的一条命，身边的人都差不多死过一次。
所以想比较，没有谁好谁坏。
林子墨见卜玉眉头越皱越紧，宽慰道：“别想了，我知道玉儿心地善良，觉得每个人做的事都是迫不得已，所以都不是坏人。”
“来，说说你们聊什么？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林子墨不忍卜玉忧心，转移话题。
卜玉果然抬起头来，又恢复病恹恹的样子，“好像也没聊什么！她刚开始愤怒，以为我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太子。可突然她话锋一转，问我这几日太子在干嘛？对她是不是真心？”
林子墨点头，给卜玉倒茶，似乎太子这个女人比卜玉更聪明。
“嗯，然后呢？”
卜玉一边喝茶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真心，感觉是真心的吧？可慧儿就跟我说，她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
卜玉期待地看着林子墨，因为她没想明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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