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亓箫心想,大约真是嘉河太平太久了,才叫前世韶亓荇胆敢将手伸向修缮嘉河堤坝的银两,他大约还特意选择了嘉河中游一地的一部分银两。
只是,他的运气还真不好。
承元三十九年的大水灾,前所未有的严重。
除却只造成了一些小伤亡的地方,决堤的大江河有三处,一处在江南的曹江,一处在怒江中游地势最险要之处,另一处却刚好在嘉河中游锦州,那里的修缮工事因韶亓荇的贪墨而偷工减料,致使堤坝不堪一击,暴雨一来便决了堤,沿岸的数万百姓因此遇难。
前世,韶亓箫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查到这件事,后来又费了许久功夫查到确凿的证据重生之帝业。
当时的锦州若工事修缮完备,锦州的嘉河堤坝还会不会决堤谁也说不上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没有贪墨一事,嘉河水势上涨时,锦州的堤坝即便最终抵挡不住洪水的侵蚀,却也不会决堤得那么快,那么广,叫沿岸的百姓连逃命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的大罪,足够叫前世的韶亓荇将自己的下半辈子牢底坐穿!
可惜……他前世没看完韶亓荇的结局……
韶亓箫啧了啧嘴巴。
他想了又想,还是招来了陶卓。
“派人盯着温琅,看看他这段时日跟韶亓荇可有接触。”
内城承元帝依旧派人盯得紧,他不变出手,但住在内城之外的温家,盯起人来就方便多了。
陶卓领命,正要出去韶亓箫却又出声叫住了他。
韶亓箫眉头紧锁。
他忘了——因徐氏当年的流产,温琅前几年一直被徐氏的父亲徐如松、连同吏部尚书王开明联手压制,今生的仕途并没有前世来得顺。虽然后来他搭上了韶亓荇,但现在也只是在鸿胪寺做着一个小小的丞,不在出银子的户部,也不在组织治水工事的工部,似乎这次……他做不了什么啊……
而且……韶亓荇那个人一向谨慎。
他去年刚刚差一点儿被承元帝发现他私通北翟,今年还会不会冒险贪墨治水的银子,还真是未知数……
他甩甩手,道:“算了,先叫人盯着吧。”
吩咐完了,韶亓箫甩了甩脑袋,起身回存墨院。
刚踏入院子里,他便听到了一阵呕吐声,还有圆圆稚嫩地安抚声:“母妃,圆圆给您拍拍背,你有没有好一点啊?”
韶亓箫脸色一变,加快脚步一个大跨步就进了小花厅里。
只见赵敏禾脸色苍白倚在贵妃榻上,圆圆小大人模样地高高举起一只杯盏凑到她嘴边,轻声道:“母妃,快漱漱口。”
长生坐在母亲身边,仰起小脑袋静静看着,虽没说话却皱着小眉头,神情懵懂而不安。
赵敏禾刚孕吐过,不过不会连拿杯盏的力气都没有,见女儿举得辛苦,连忙接过来,抿嘴摸了摸她的脑袋。
手上的杯盏很快就被一只温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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