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叠好放在一旁,孟旬微微抬头,朗声道:“烦请给老夫留个全尸,若能再备上一口薄棺,孟某定当万谢。”
话音未落,车厢周遭倏然多出数道身影,身着黑衣,手持利刃。
两炷香的光景过后,有密信分别递进京都城各处。
监察院,皇宫御书房,长公主府,东宫,二皇子府,林相府。
陈萍萍得到这个消息后,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直接挥手道:“让人搜集生平事迹,撰写成册,而后存档。”
言若海微微躬身,缓步退出陈萍萍房间。
密信送到御书房时,庆帝正在廊台上赏景,脚边有一条离了水的鲤鱼,已然死透。
细雨蒙蒙,锦鲤们争相跃出水面呼吸,这一条鲤鱼,跃动技巧纯熟,只是力气大了些,不小心落到了廊台上。
如果放在平时,自有宫人会将鱼儿重新放回水面。
只不过这次陛下在侧,便没人敢碰它,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条鲤鱼渴死在廊台上。
二皇子府上。
二皇子身着素衣,面前放了个火盆,有纸钱正在燃烧,火势极旺,细雨都不曾将其打灭。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二皇子不悲不喜,脸色如常。
虽然有下人在一旁伺候,可看到二皇子这幅状态,却不敢上前询问。
而东宫处,太子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即朝着长公主府赶去,最后却吃了个闭门羹。
“殿下请回吧,今日长公主殿下心情不佳,不想见客。”
听到这话,太子脸色有些沉闷,最后只得朝殿门方向拱了拱手,继而道:“还请姑姑……节哀!”
殿门后,长公主靠着软榻,红唇白裙,脸上不见喜怒。
她面前的案桌上,正摆着一坛酒两只陶杯。
听闻门外太子的话,长公主嘴角微微扬起,端起面前那杯一饮而尽。
这梅花酒,有些烈了,酒液入喉,好似有条火线沿着喉咙直直烧了下去。
但长公主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脸上笑意越发浓郁。
而林若甫听完袁宏道的话后,眉头却倏然皱紧,良久后,眸子转向门外,看的正是范府的方向。
“相爷,府上要不要准备些许吊唁事物?”
“不必了。”
林若甫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上:“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死的人,苟活到现在,有什么值得吊唁的?”
“将这消息送到范府,看看范闲什么反应。”
“是!”
袁宏道当即应声,而后迟疑道:“相爷可是想要知道范闲从孟旬口中得到了什么消息?”
“不,我只想知道范闲是怎样的反应。”
林若甫抬手落子,语气平淡:“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若因为个人生死便心神动荡,又何谈成大事?”
林若甫是最有资格说这话的。
林珙因范闲而死,可他仍旧答应了婚事,并倾尽全家之力扶持。
这般城府,谁比得上?
闻言,袁宏道当即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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