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倏然瞪大双眼,心中有股名为激动的心情澎湃不止。
言毕,林婉儿抬头看向范闲,眼神坚毅:“我已经失去了二哥,如果……如果再失去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范闲咬了咬牙,郑重道:“我发誓,绝不会离开!”
说着,范闲直接将林婉儿拥入怀中。
秋风四起,凉意正浓,林婉儿靠着范闲,却只感觉身心俱暖。
房间里,烛光摇摆,情愫顿生。
就在范闲准备大着胆子做些其他事情时,怀中林婉儿突然开口。
“对了,我听灵儿说,早些时候你和北齐圣女同进同出,而且醉仙居的头牌花魁司理理,也跟着你一并回到了京都?”
范闲张了张嘴,一时语结。
在皇家别院待了将近三个时辰,直至深夜,范闲才哄林婉儿休息。
待到林婉儿睡熟,范闲翻窗离开皇家别院。
走在京都街道中,回想着刚才林婉儿的反应,范闲只觉得有股莫名的情绪缠绕在心头,经久不消。
他曾说过,绝对不会欺骗林婉儿。
正是因为如此,林婉儿才会这般相信他。
可事实是,在林珙之死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撒了谎,也欺骗了林婉儿。
从林婉儿言辞中可以断定,林若甫对林珙之死的真相,已经起了很大的疑心。
准确的说,从最开始,林若甫就不相信林珙是死在了四顾剑的手上。
只不过庆帝需要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只能咬牙忍下,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追究林珙死亡的真相。
范闲初回庆国,袁宏道便主动找上门,还说出那样一番话。
由此也可以断定,林若甫的心思并不沉稳。
想到这里,范闲深深吁了口气,回头找个机会跟自己这位岳父大人好好聊聊。
范闲回到范府时,各房都已经熄灯入睡。
负责守夜的管家见范闲进门,笑着上前迎接:“大少爷,老爷让小的转告你,明日一早,进宫面圣。”
“面圣?”
闻言,范闲稍愣了一下:“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管家笑着摇头:“老爷怎么安排,小人哪儿能知道。”
范闲点点头,继而摆手道:“你也早点歇息吧。”
“是。”
管家拱了拱手,去了门房。
得到这么一个消息,搞得范闲一晚上都没能休息好,翌日一早,顶着对熊猫眼跟着范建进宫去了。
去往皇宫的马车上,范建皱眉打量着范闲:“昨夜做什么去了?这般狼狈?”
范闲打了个哈欠,脸上仍自带着几分倦意:“先不说这个,今天去见陛下,是因为什么?”
范建板着脸轻哼了一声:“你昨日去了哪儿,今天便是因为什么事情。”
所谓,知子莫若父。
就算范闲不说,范建也能猜得到他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而范闲这边,听到范建这番言论,倦意顿时一扫而光。
“我和婉儿的婚事?”
“还不算蠢笨。”
范建略略抬手,摆正了袍袖:“昨日,陛下召我与林相去了皇宫,说的便是你和林婉儿的婚约。”
“林若甫如今对这门婚事极为抗拒,原因为何,我就不多说了。”
“我且问你,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面对范建的询问,范闲几乎是不假思索道:“非林婉儿不娶。”
得到满意答复,范建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那,等会儿如何说服跟你那位老岳父,就看你的了。”
在范建看来,范闲娶林婉儿,重点不在于两人的婚事,而在内库的掌管权上。
听着范闲的语气,范建下意识以为范闲改变了想法,有心接手内库。
这样的结果,让他十分欣慰。
见范建脸上带笑,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范闲心思急转,脑子里开始盘算得失。
正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说服林若甫?
根本不需要,以庆帝的性格,君无戏言,一旦说出来,这门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
只不过让范闲更加在意的是,这门婚事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一旦他与林婉儿结婚,掌管内库,再加上司南伯和林相的扶持,接下来在朝堂上自然是平步青云,谁人能挡?
那些人会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的出现吗?
绝对不会。
最起码,二皇子肯定不会让这件事情顺利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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