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
身为一国之尊,庆帝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并不代表他就没办法对自己做出任何惩罚,默许长公主带走林婉儿这个“人质”,便是庆帝对他谋划刺杀做出的惩罚。
“有得必有失,这是朝堂上的至理。”
淑贵妃不知何时来到了范闲身边,话语意有所指。
范闲笑了笑:“不成想娘娘身处后宫,对前朝的事情理解的竟这么透彻。”
“我屋子里也有不少的史书,”淑贵妃平静地解释一句,继续道:“广信宫好歹是在宫城当中,我会照拂婉儿的。”
“那便多谢娘娘了。”
范闲朝着淑贵妃拱手道谢,心中却在想着怎样偿还这份人情。
淑贵妃靠近了几步:“京都府尹,不能倒向东宫。”
范闲目光闪动——原来淑贵妃的用意在此处。
他笑着点点头:“娘娘放心,孙大人只会是陛下的人。”
淑贵妃眼底闪过满意的赞赏,后退几步,摆出后宫贵妃的矜持道:“婉儿走了,你继续坐在此处不太合适,下去吧。”
“范闲告退。”
范闲极为光棍地行了一礼,退到了勋贵队伍当中,埋头喝酒吃菜。
寿宴的主角太后已经离去,众臣意思意思地坐了会,便纷纷起身告退,庆帝也适时回到了太极殿内。
侯公公紧随着庆帝,突然听到皇帝陛下幽幽说了一句:“查查孙敬修的底,看看他是谁的人。”
侯公公躬身应答,记下了这则命令。
另一边,范闲已然出了皇宫,回到范府。
府中前院上行李堆积,管家正指挥人手搬运着。
见到范闲,管家凑上前来:“少爷,老爷巡视京畿回来,正在书房。”
“知道了。”范闲朝着管家笑笑,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烛火通明,略显疲态的范建正就着烛光看着这断时间的户部文书。
“吱呀——”
范闲推门而入,恭敬行礼:“父亲大人。”
范建抬起头来,先是细细打量了范闲一番,似笑非笑道:“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可是做了不少大事。”
“父亲说笑了。”
范闲笑了笑,坐在范建对面:“父亲既然已经回京,为何不去参加寿宴?”
“太后不待见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我就不过去找不痛快了,”范建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笑道:“再说了,老夫劳碌多日才刚刚到家,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能这么压榨臣子。”
范闲点头表示赞同,正了正神色,将今日寿宴上的事情合盘托出。
范建略一思索,开口问道:“西胡人的事,是你的手笔?”
范闲点点头:“利用了监察院监控着的西胡探子,将太子和秦恒的行踪透露给了他们,带队的,是监察院埋在西胡人中的棋子。”
“孙大人是临时加上去的意外,也幸亏有他在,才让这场戏更加真实。”
范闲说着,脑海中闪过一道身着素白衣衫的冰冷身影。
能将这桩刺杀案做地滴水不漏,全靠了坐镇监察院的言冰云那可怕的执行力。
范建没有追问细节,捋了捋胡须道:“想必李云睿这段时间对京都的情形了如指掌,这才能一回来便带走郡主,点了你的死穴。”
“她既然回来了,你行事便不会那么顺遂了。”
“父亲也回京了,范闲有何惧之。”范闲不着痕迹地拍了个马屁。
范建摇头失笑,没有接话。
沉默半晌后,他重新开口:“至于陛下剥夺你官职的事情,不一定是件坏事。”
范闲神色微微变幻,疑惑地看向父亲:“父亲大人是说……?”
“你太年轻,身上背的头衔又太多,总得卸下一些,才好安排其他的。”
范建讳莫如深地提点了一句,饶有兴趣地问:“若是李云睿没有回来,你预备怎么做?”
范闲笑着回答:“请客吃饭。”
范建追问:“那现在呢?”
“一切照旧。”
范闲嘴角带笑,凸显出强大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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