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公门中人。”
王启年眼眶微微睁大,看向范闲:“大人从何得知?”
范闲轻笑:“你可知我一般外出在何处小解?”
王启年愣了愣:“大人这个问题……倒是问得王某……”
王启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正事。”
范闲咳嗽一声,板了板脸。
王启年收敛脸上的尴尬,略一思索,想通了范闲的用意。
“我明白了大人!”
他很快拊掌道:“王某追随大人日久,尚不知大人小解的习惯,这个凶手却能准确地判断出主簿会在河边小解,而后藏在河中,此人必定是熟悉极为熟悉主簿的朋友或者同僚!”
范闲赞许地笑笑,又道:“从这条线索,我们又可以推出另一条调查的路。”
“查查主簿今日,吃了谁给的催尿食物或是喝了谁的水。”
一道冰冷平静的声音传入范闲与王启年的耳中,接过了范闲的话茬。
随着这道声音的主人出现,周围的温度仿佛都变冷了几分,阳光稍显黯淡。
来人,监察院一处代主办言冰云。
范闲看向一袭白衣的言冰云,疑惑道:“小言公子不是在京都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分明记得,他上次派王启年进京,已经告知了言冰云负责坐镇京都,帮他注意广信宫的动向。
“宛长命我出京,来协助你破局。”
“现在在京都主持一处的,是宛长指定的莫泉。”
言冰云来到范闲身边,先是见了礼,这才解释。
“莫泉……?”
范闲眉头稍微皱了皱,想起了此人。
当初抓戴震之时,多亏了莫泉的狠辣果决,这才能顺利地将人从检蔬司带走。
只是此人虽然能力不错,但掌控监察院一处的话功绩和威望还有些不够,陈萍萍怎么会选他来执掌一处?
范闲心思急转,很快反应了过来。
“宛长要亲自出手了?”他看向言冰云的目光中带着惊讶。
莫泉威望不足,能压住台面的言冰云又出了京,想要让监察院各处协调工作,唯有陈萍萍亲自出马。
“只是帮忙看着广信宫,除了向你定期传递广信宫的情报,不会做任何事情。”
言冰云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继续道:“我带来了十六名一处好手,已经潜伏在万年县各处,未曾暴露身份。”
范闲也没再疑惑陈萍萍的安排,舒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调查主簿之死相关事宜的任务,便交给你了。”
言冰云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了下来。
接着,他问道:“你呢,接下来预备怎么做?”
互通有无,了解了队友的打算,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
只见范闲望了一眼刚刚吞噬掉主簿生命的大河,笑道:“对手不会让我闲下来,估计要开始出下一题了,我得想好怎么应对,总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
与此同时,万年县某处民居院落内。
一名身着潇洒长衫的俊朗青年坐在院中,幽幽问道:“你说,范闲有没有发现他在被我牵着鼻子走?”
在他对面,半跪着一名年过半百的花白头发老者。
若是范闲与王启年在此,定能一眼认出,此人便是监察院在万年县的暗探,也就是那位给王启年传递纸条的面摊老板。
闻听青年的话,面摊老板头低了低:“回主子的话,主子的计策环环相扣天衣无缝,又抓住了范闲的性格特征,他发现不了。”
“呵呵——”
青年轻笑两声,看向面摊老板:“你低估了范闲的聪明,聪明人都是会自省的,他此时只怕不仅发现了我的计策,还在想着怎样反将我一军。”
面摊老板眼角跳动,没有说话。
只听那青年继续道:“趁着你的身份尚未暴露,帮我将这张纸条送给范闲,看看他的反应。”
说着,青年从袖中取出一张折着的纸条,递了过去。
面摊老板愣了愣,伸手接过纸条:“是。”
语毕,他藏好纸条,逾墙离开了这里,身手矫健,浑然不似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充分展现了监察院探子的质量。
青年目送面摊老板离去,一张脸渐渐平静了下来。
“范闲,不知道你这只困兽,何时才能发现自己已经钻进了笼子。”
青年的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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