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意外的神色。
范闲看着他,微微皱眉,低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
“知道,”辛其物点点头,脸上依旧是标志性的笑眯眯的表情:“只是下官不能说。”
范闲的眉头,皱得深了几分。
他总感觉,辛其物的神态或者说表情有些怪异,脸上笑容可掬,眼底却一片平淡,甚至有些死寂。
“你在宫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范闲走进了几步,定定地看着辛其物。
辛其物的眉头动了动,笑着道:“小范大人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中衣。
范闲神色微动,伸手轻轻揭开辛其物的中衣,看到下边的景象后,瞳孔猛地一缩。
辛其物的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鞭痕,间或有各种形状的烙铁痕迹,新旧叠加,可怖至极。
显然这是在宫里受审讯留下的印记,只是自己为何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有减弱?
范闲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看向辛其物笑眯眯的脸。
辛其物似乎知道范闲在想什么一般,笑道:“陛下留着我还有用,日日以珍珑丹加参汤为我进补,并未让我伤了元气。”
珍珑丹,乃是太医院群策群力用了十几年时间,搜集天下名贵草药制成的贡品药丸,药劲温和、药效醇厚绵长,能补人元气。
范闲上次在庆庙救驾垂死,都没有吃到这东西,庆帝拿出来给辛其物每日服用,的的确确是下了本钱。
范闲了然地点点头,沉声道:“多谢。”
辛其物看似什么都没有说,但已经念着他上次庇护的恩情,透露了不少东西。
辛其物洒然笑笑:“不谢,小范大人慢走。”
范闲点点头,纵身出了天窗。
卧房中恢复了安静,辛其物艰难地抬起双臂,合上了中衣。
直到这时,他的笑脸才逐渐沉寂下来,似乎是被疼痛所折磨,有些咬着牙倒吸着冷气。
“陛下……臣万死难辞己罪,唯有为陛下做好这件事,以求抵消罪责一二了……”
说话间,辛其物手臂不经意间划过裤管,裤管下,只余森森白骨的小腿一闪而逝,无人看见。
辛府外,范闲轻车熟路,沿着来时的路径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墙,未曾被人发觉。
只是才在院外落地,他目光便锐利起来,右手更是已经摸上了柏影短剑。
前方不远处的酒旗下,一名女官单手后负,淡然而立。
她的右手拎着昏死过去的方德柳,如同拎着一片羽毛般轻松写意。
嗒,嗒……
范闲眉眼低敛,静静地走在此人面前一丈处,冷声道:“长公主的人?”
女官嘴角翘起一抹笑,随手将方德柳抛在了范闲脚下。
随后,她极为恭谨地欠身行礼:“见过小范大人,殿下要在下给小范大人带句话。”
说话间,她声音谦卑,全然不见方才单手拎着方德柳的凌厉。
范闲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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