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话——二十年前,肖恩为了扰乱庆国西境,在定州军、征西军甚至定州官衙,埋下了不少的密谍小队。”
“监察院身为庆国情报机构,对于北边的同行了解颇深,不巧正好知道,肖恩时期的北齐密谍,是三人一队。”
“可现在想想,不算城头上被砍死的那些倒霉蛋,光是你们二人,再加上铁拓、梁启、常宁和、辜祥,便已经六个人了,算算该是两支小队的编制才是。”
范闲说到这儿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他对面,刘单株停住了颤抖,林居瞿紧闭着双眼,面容愁苦。
显然,他这番推测就算不尽相同,也相去不远。
“铁拓还对我说过,他与常宁和、辜祥是一支小队,且一直把辜祥当做副队长,可现在结合肖恩时期北齐密谍的习惯,我就在想,会不会辜祥根本就是他们那支小队的队长?”
“而潜伏定州的不同小队之间,所接触的机密等等都是有这高低之分?”
“吧嗒。”
这一次,是林居瞿从躺椅上掉了下去。
范闲挥挥手,叶仁与高达将林居瞿、刘单株重新放回了躺椅上。
“铁拓、辜祥、常宁和这支小队,是低权限小队,只有接受命令、当做棋子的资格,甚至唯有队长辜祥,才能联络道高级小队。”
“而你们……一个是征西军副将,一个是右贤王大当户,还有一个梁启虽然只是云阳寨护寨队长,但可以就近监视铁拓、与辜祥联络。”
“你们这支小队,才是肖恩真正寄托希望的小队,才是把其他队员当做棋子的那只下棋人小队!现在我只需要按照你们三人的活动轨迹划定范围,一定能找到那些棋子密谍的名单,肖恩在定州的布局,将会被我一扫而空!”
范闲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将脑海中的猜测逐一讲出。
便见刘单株重重地垂下了头,而林居瞿更是面容灰败,一副认命的样子。
良久,林居瞿缓缓抬起头:“小范大人,林某,的确不是北齐密谍!”
他这话,现在说出来,丝毫没有说服力。
见这二人依旧选择顽抗,范闲径自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守在门口的王启年亦步亦趋,跟着范闲。
走得院里,王启年低声问道:“大人,林居瞿的话?”
“还是得上点心,让小言公子帮忙查一查吧。”
范闲轻声吩咐了一句。
王启年点头称是,转身离去。
范闲回望院中,神情凝重。
方才一番攻心术效果明显,显然自己的猜测八玖不离十。
只是在最后一句上,他却撒了谎。
定州的情报网络百废待兴,是没办法抽出大量的人力、财力,按照刘单株三人的行动轨迹,来锁定定州所有谍子的。
想要得到那张名单,还是得想办法撬开刘单株或者林居瞿的嘴。
现在林居瞿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北齐密谍,虽然真实性不大,但他却不敢放过丝毫的可能性。
叶重走后,定州城波澜不惊。
两日后,方宏谅拿下了最后一批被发现的西胡奸细,在城中菜市口斩首示众,以威慑众人。
范闲没有去凑热闹,他将这些日子查到的,除了叶轻眉之外的所有东西告知言冰云,自己当了甩手掌柜,准备前去瀚帖儿部落赴约。
当言冰云提及刘单株与林居瞿后,被他以一句‘为促进友盟关系,需要交给瀚帖儿处置’给堵了回去。
能从刘单株、林居瞿身上得到的消息,范闲都已经给他的,他也就不那么坚持原则了。
辰时三刻,天光正好。
锡霍将军中之事交给副将,带了克尔摩等一队亲信,等在外城。
范闲一行到来后,他自动充当了向导的作用。
“范提司,请稍等!”
就在一行人预备出城的时候,一道娇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大皇子行衙的车夫赶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范闲前边。
马车的帘子掀起来,露出了玛索索那颇具异域风情的白瓷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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