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卖力弹劾范闲,都没见陛下对此子降下责罚,您要是来这么一出,只怕会被陛下归为党争,于公理无益!”
常大学士停住了脚步,怒目圆睁:“那永望的公道怎么办,就让范闲这小儿继续猖獗下去?”
“今日还有门生来同我说,这范闲竟然利用监察院的职权强行包了蟾宫楼,此子如此跋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等等,您说范闲强行包了蟾宫楼?”
贺宗纬打断常大学士的话,追问道。
常大学士不明就里,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贺宗纬脸上露出冷笑:“常师,学生有对付范闲的办法了……”
……
京都,益州侯府。
早年参加对北齐大战的有功将士,有三种安置。
其一,成为像杨忠、郑卓这样的实权大将军,坐镇边关,名字逐渐被人遗忘。
其二,成为像史飞这样的非实权总督,练兵、养老,生于战争、老于军阵。
其三,便是卸下所有军职,成为闲散的勋爵,富贵一生。
益州侯宰玉龙便是这样一位存在,在当年大战之后,选择了第三条路。
在京都这些年,他安逸度日,舒适到了极点,连带着膝下独子,也养成了懒散的性子。
只是庆国近些年开始注重文治,益州侯也想着让儿子宰平安谋个文职,便大力鼓励宰平安与文人墨客来往。
宰平安虽然性子狭隘,但对于父亲的耳提面命还能听得进去,也时常办些文会之类的。
只是今日,宰平安窝在府中,却是一肚子邪火撒不出来。
“哐当!——砰——”
“范闲,一个私生子,卑贱东西!”
“他算个什么玩意!”
“老子好不容易在蟾宫楼定了一桌宴席,他说抢就抢了?!”
……
益州侯府的后院当中,不时传来摔打东西的声音和咒骂声。
来来往往的仆人缩着脖子,生怕触了霉头。
自从侯爷去了郊外庄园养老,世子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管家脚步匆匆,来到书房外,朝着里边的嘈杂喊道:“少爷,贺宗纬来了,说是有要事。”
“贺宗纬?”
门内的打砸声停下,传来了宰平安略显沙哑的声音。
紧接着,书房门被打开,宰平安暴怒的脸露了出来:“他来干什么?”
“老奴不知,他说是为了蟾宫楼的事。”
管家躬身,如实回答着。
“蟾宫楼?”
宰平安若有所思,吩咐道:“让他在前厅候着。”
不多时,宰平安换了身衣服,在前厅见到了贺宗纬。
贺宗纬笑容和煦,拱手道:“宰兄,你最近可是肝火旺盛啊,站在贵府门口,贺某就听到了府中的动静。”
被人揭穿发火的事,宰平安面不改色,摆手道:“别绕弯子,你是为了蟾宫楼的事来的?”
贺宗纬点点头,凑近了问道:“宰兄被范闲打了脸,可曾想过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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