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若是想知道宰玉龙的毒丹从何而来,或许可以问问贺宗纬,是他将宰平安、我儿他们鼓动,挑唆去找你算账的。”
说起贺宗纬三个字,亭承伯咬牙切齿,显然他还是知道谁是害了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的。
只是这贺宗纬是太子亲信,又滑的和泥鳅一般,在范闲抓了一众二世祖后,便不知道藏去了哪里,好几个想要找他出气的勋贵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不过这对范闲来说,不是难事。
范闲起身,朝着亭承伯作揖:“多谢伯爷,监察院有酒名醉生梦死,喝了之后会毫无痛苦地在睡梦中死去,我会让人给令公子送一杯。”
亭承伯冷着脸,没有说话。
任谁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弄死自己的儿子,他心情都不会太美好。
只是因为对方是范闲,他不能当面发作罢了。
范闲不以为意,行礼过后,带着众人离开了亭承伯府。
“砰!砰!砰——”
连番的闷响响彻亭承伯府,亭承伯在范闲走后,终于压制不住怒火,硬生生拆了整个外堂。
这一切范闲并不在意,在离开亭承伯后,他第一时间来到了东宫门口。
递上拜帖后,不多时太子亲自来到了宫门口迎接:“你现在可是京察主官,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太子说话间,对范闲热情到了极点,丝毫看不出两人还在前段时间打生打死。
范闲心知肚明,对方这是为了让自己在京察的时候手下留情。
他不动声色,在走进主殿坐定后,才缓缓开了口:“今天来找殿下,是有一件要事请殿下帮忙?”
太子很是洒脱地摆摆手:“自家人,说。”
范闲拱手:“最近京都的风波殿下听说了吧,宰平安与亭承伯二公子等人,在蟾宫楼围攻声讨我,有人说背后的人,是贺宗纬。”
他没有急着透露毒丹的事情,而是只讲了亭承伯确认的部分。
太子脸上的笑容一滞:“这……不大可能吧?”
“本宫前些日子才叮嘱过他,要他不得与你作对。”
范闲轻笑:“殿下,是与不是,找来问问便知,范某也是怀疑有人在构陷贺宗纬,所以来找殿下,帮他洗脱冤屈。”
太子略一沉吟,点点头道:“你说得是。”
“来人,速速请贺博士前来。”
太子招呼人去找贺宗纬之后,话题又落回范闲身上:“怎么样,最近兼着京察的事,能忙过来吗?”
范闲点头敷衍:“太学事少,还好。”
太子点点头,旋即感慨道:“那还好,当年本宫也主持过一次京察,因为还要顾着东宫的事情,忙得可是脚不沾地,不过好歹也总结了些经验,小范大人要不要听听?”
范闲挑了挑眉,很是配合地道:“愿闻其详。”
“办法其实很简单——自查!”
太子笑着看向范闲,轻声道:“京都三司六部,大大小小上百个衙门,若是全靠你的班底来查,不知得忙到什么时候,若是能够将一些明显作奸犯科的人,交给各大衙门自行处理,你肩上的担子便会轻好多。”
“而这些人有明显的罪证,你也不用担心会有包庇之事发生,辜负了圣望。”
范闲听着,脸上笑容淡淡,心中却在佩服长公主,这断时间对太子的教导,果然还是有用的。
太子这云里雾里的一番话,暗示他先将太子一方的贪官污吏名单交给太子,让对方先收拾首尾之后,他再来查。
这可真是一招俗套却老辣的招式。
只是,太子这次注定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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