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案子牵涉到京都的人,县令准备问责他,是刘沉岩化名的赵先生出现,帮他解决了危机。”
范闲心神一凝,看向言冰云:“后来呢?”
“没了。”言冰云摇摇头。
范闲眉头一蹙:“没了?”
言冰云点头:“申国尧耐不住刑昏了过去,就说了这些。”
“他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半个月之内,不能再用刑。”
说着,言冰云将双手自水中取出,用布帕擦干后,拿起了边上的包袱:“我回京都了。”
范闲点头,拱手道:“早去早回,可以的话,将宁不平的相关案卷,也带来。”
申国尧的口供,已经证实了刘沉岩和陶小燕之间,的确有关系,言冰云的审讯倒不算是一无所获。
言冰云颔首,走出了屋子。
祝闻是已经没有了价值、赵先生死不开口、申国尧晕过去。
范闲暂时没有了事情做,索性起身,送着言冰云出了门。
恒通客栈的大门口,范闲刚送走言冰云,迎面却撞上了陶半瞎。
陶半瞎扛着一件裹着红布的宽大物件,正吃力地朝客栈走来。
范闲迎了上去:“陶大哥,我帮你。”
“不、不,不用小范大人帮忙。”
陶半瞎拒绝着范闲的帮忙,坚持将东西扛进了客栈。
“扑通!”
才进客栈,陶半瞎便双腿一屈,朝着范闲重重跪下。
范闲一惊,连声问道:“陶大哥,你这是?”
说着,他上前就要搀扶陶半瞎。
“小范大人,您就站在那儿,这一礼您受得!”
陶半瞎抬手挡住了范闲的搀扶,而后朝着范闲,重重叩了三个头。
紧接着,他攥住放在脚边的那件东西的红布,用力一拽。
“哗——”
红布被拽开,露出了里边的物件——一块崭新朴素的牌匾,上边刻着四个大字:为民做主。
“小范大人,您说到做到,帮我陶半瞎打赢了官司,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陶半瞎又朝范闲叩了个头,哽咽着道:“一年多来,我时时刻刻想着申四爷什么时候能够被王法制裁,每天除了干活,一点也不敢闲下来,闲下来就会想起我蒙冤的小五、我卧病的十二娘,就会恨自己的无能!。”
“您不知道,我每次见到十二娘的病体、见到小五的坟、见到家里的断壁残垣,我就恨不得去死,恨不得拿把刀,去捅了申国尧!”
“可是我不能啊,小五的冤屈还没有洗刷、十二娘还需要人照顾,我就只能这样屈辱又丢人地活着,像阴沟里的老鼠,到了后来,我甚至连报仇的心思都不敢有了,我、我怕小五的坟被他们给掘了。怕十二娘也被他们给害了……”
说到这儿,陶半瞎脸上流下泪水,打在客栈的地板上。
他撑在地上的双拳紧紧攥在一起,仿佛要捏碎什么似的。
范闲知道,这是他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申国尧被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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