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针锋相对,蟾宫楼案中又与常伦师徒走得太近。
虽然事实就是货郎用一番话骗住了常伦师徒,可这件事在外人看来,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人们内心中真正合理的解释,永远是贺宗纬指使货郎做了这一切。
贺宗纬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抱着手炉,又无奈又愤恨地咬牙切齿。
常伦师徒,怎么就能蠢到这种地步?!
大殿内,气氛有些压抑。
良久,太子缓缓开了口:“等范闲回京,我摆一桌宴,你当面向他解释一番,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能看出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贺宗纬猛然抬头:“要、要我向范闲赔罪?!”
这世上,他最不想低头的人,就是范闲!
“怎么,委屈你了?!”
太子有些不耐烦,朝着贺宗纬冷喝道:“若不是你在蟾宫楼案中做的好事,本宫何至于出此下策!”
太子这话听着轻巧,话里的意思,却是在怪贺宗纬给他惹上了麻烦。
贺宗纬打了个寒战,手炉险些脱手而出。
他咽了口唾沫,对着太子重重点头:“殿下放心,臣到时一定好好向范闲解释。”
太子眯着眼看了贺宗纬一眼,用力甩了甩衣袖:“下去!”
贺宗纬知道太子动了真火,不敢多说什么,行礼后转身,朝殿外走去。
“慢着!”
他才走几步,太子便又开了口:“回去之后,不得再与常伦联系!”
这话,太子说得语气极重,带着浓浓的告诫之意。
贺宗纬连连点头:“殿下放心,常师已经知道错了,他不会再与范闲为难,臣也不会再去见他。”
……
常伦知错了?
这是守在城门口的众官员,内心共同的疑问。
今日是小范大人从太平县回京的日子,京都百官早早得到了消息,起了个大早前来迎接。
有的打得是亲朋的旗号,有的声称是为了感谢小范大人帮天子脚下除去一害。
而事实上,大家都是为了在小范大人面前混个眼熟,让小范大人在京察的时候手下留情。
说起来,也许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其中一个,正坐在官道旁的明黄挂饰的马车内,不时有官员上去见礼,车内的人只是命随从回礼。
这位是小范大人的妻子,当朝郡主林婉儿。
而另一位……
“郡主,常老儿到底要干什么?”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条小缝,林婉儿的丫鬟正望向外边的官道。
官道上,常伦裸着干瘪苍老的上身,背后背着一把古朴的长剑,背对京都跪着。
深秋天冷,他被冻得嘴唇发白、皮肤青紫,面色却坚毅平淡。
不时有人上前问好,他都不做理会。
有人看不下去,想要将他扶起来或者帮他披一件袍子,也会被他赶走。
林婉儿坐在马车的车厢内,看向常伦的身影,若有所思。
丫鬟见自家郡主没有答话,忍不住又问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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