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吹得她长发翩飞,她转头道:“祁宴,你方才问我,没有想要与你就此断了一切关系。”
她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从没有过。”
下一瞬,一只手伸出拉她入怀,卫蓁感受着他身上的暖意,眼睛一阵发酸。
“但这些时日,我们还是避一避好吗?”
卫蓁踮起脚尖,唇瓣在他的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少年纤长的睫毛如蝶翅轻扇,拂过卫蓁的肌肤,激起一股痒意。
卫蓁中万般不舍,柔声道:“走吧,小心一点,莫要被他们发现了。”
祁宴接过披风,终于松开她,抬手替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
他轻声道:“我知道卫蓁,不会教你感到为难。”
他说罢翻身出窗,离去前转头又望了她一眼。
他那道身影与漆黑的夜色彻底融在了一起。一直到听不见窗外脚步声,卫蓁悬着的心才回到胸膛。
她的目光落在昏黄的窗纱上,透过那里,仿佛还能看到刚刚少年离去时的背影。
她在他面前一直没有落泪,这会终于眼眶湿润,控制不住掉下眼泪,卫蓁抬手拭了下眼角,唇角浮起笑容。
她怎么会想要与他断了关系?
她不曾向他倾诉过心声,不曾与他说过喜欢他,是因为心中迷茫,看不清与他的前途,可如今他说会与她在一起,一同走下去。
那她也是如此。
从头到尾,她需要的郎君只是让她心安。
她也不知,他能不能明白,自己方才吻上他眼角的意思。
她愿意相信他,与他一同走下去。
卫蓁回头,吹灭蜡烛,上了榻。
四更天时,她满头湿汗,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那野兽扑来的一幕太过逼真,卫蓁手搭在额头上,红唇轻轻喘息着。
当时宫宴之上,卫蓁坐在上方,看得格外清楚,野兽四周都是人,它挣脱束缚之后,咬伤了一侍卫,又朝上方扑来。
按理说,野兽伤了一人,应当被血腥气勾住停下,然而那野兽却不曾停下,偏偏扑向晋王,像是目的就在他一人。
卫蓁眉心紧锁。
既然野兽事先被调.教过,有没有可能昨夜的事不是意外,有人在背后主使,想要借着野兽之口除去晋王?
如若晋王一死,晋国储君尚未立下,朝堂必定陷入大乱。
谁会在此中受益最大?六殿下姬池的疑点是最大,究竟是他行此下策,又或是另有其人?
卫蓁忽然想起,昨夜她陪在晋王身边时,在晋王身上闻到了一股清淡异香,从前从未有过,当时就觉不对,但未曾多想。
待明日一早,她便翻一翻书简,对着香料比对一二,看看能不能将那气息辨出来。
她怀疑正是这气息,才引得那野兽发狂。
晋王的贴身衣物只有近身伺候的几位宫人才能碰,若真如卫蓁猜测,那晋王身边必然混进了不干净的内奸。
清晨时分天未亮,卫蓁起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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