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道:“那杨爱卿就聊聊吧!”
“两天以前,一封事关山东布政衙门王化贞的密奏,从辽东抵达京城,上面说了什么暂且不论。”杨涟言罢,扭头看向王琦,冷笑道:“现在,我只想问问王都尉,今日你托出三年平辽计划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私心,假以家国大事私托个人恩情?”
面对杨涟近乎于诛心的问题,王琦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反问道:
“那我也有一个问题,问问杨大人,方才百三十颗建奴头颅摆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问问我,砍杀建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个人得失??”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杨涟声调突然扬起,带着怒斥。
“三年平辽是否国事?山东布政衙门是否有关辽东战事?王布政是否熟悉辽东战局?”王琦一连三问,与杨涟针锋相对:
“你杨涟以党争凌驾于国事之上!现在,你反到是问我,是否有私心?”
“嗯??”杨涟听到王琦的问话,瞬间一愣。
党争二字,王琦咬的极重。
整个大殿内,都听得清清清楚楚。
朝堂规矩,就事论事,党争事关朝局,事关天下士子前途,事关国家道路,没有人敢于放在明面上来谈。
但是王琦今日第一次上朝,便将所谓的规矩,一脚蹬翻了。
“难道不是吗?杨御史!”王琦没有打算收手,他一个辽东来的衙内,不懂得什么朝堂潜规则,只懂得谁出手快准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不是党争,而是事关天下社稷!”杨涟脸色一阵青白,语气都带着颤抖。是因为愤怒,而不是其他。
杨涟,甚至整个东林都认为,自己是代表了正道,是代表了清流,是代表了世道人心。
党争,即对错是非之分。
故而,杨涟自觉针对王琦,归根结底,不是党争,而是在挽救朝局。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王琦朗声大笑:“这样一来,杨大人岂不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你永远代表天下正道,只要与你对立者,皆是奸佞之徒,是也不是?”
杨涟不想要和王琦在这上面争论什么了,他已经无意间被王琦带跑了话题:“我们在聊王化贞!”
“王布政使是有什么罪过吗?是否铁证如山?让你如此紧张,恨不得当朝治罪,下狱论处?”王琦不等杨涟回答,便侧身向着御座上朱由校一拜:
“陛下,辽东事急,杨大人如此紧咬不放,是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坏了天下大事!”
王琦这就一句话,让朱由校眼皮一跳。
这是直接骂杨涟是秦桧了。
另一边,杨涟猛地扭头,作势要和王琦拼命。
士可杀不可辱!
王琦欺人太甚!
“陛下!”好似消失了许久的内阁首辅叶向高突然站了出来:“王化贞之事还未有定论,可交付三司及锦衣卫查处,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王都尉所提及的平辽之策,此乃国家大事,不可因小失大!”
嗯!
朱由校耳中,这叶向高就是老成持重之言了。
今日朝堂,论的是王琦辽东事,扯那么多山东布政干什么?
“就按照叶首辅的话去办!”朱由校拍了拍大腿,又看向王琦:“即日起,王琦为辽东总兵,总管辽东一应军务,至于三年平辽之事,改日在议!朕乏了,先行退朝!”
“臣等遵旨!!”
一众大臣恭送皇帝。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王琦和东林党,从今日起算是不死不休了。
还有一章!兄弟们,可以明天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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