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抱住她,贴着耳畔哑声:“我们看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他一定会没事。”
她胡乱的点头,眼睫毛不住的抖啊抖,眼泪汹涌如潮,一发不可收拾,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湿润脸颊贴在他颈侧,浸的衬衫湿湿潮潮,他没办法,摸摸她的头。
音调哑哑的,闷闷的。
“别哭啊。”
偏偏他越说,她哭的越凶。
束手无策。
……
周仁景李亚等在外面,贴着门框听里面动静,却始终安安静静,便百无聊赖的躺在休息室沙发上。没多久齐郁也闻讯而来,这几位纨绔子弟向来是夜里比白天精神,不过以往是沉迷声色犬马,这几天是忙着床前当孝子。
“不是说二哥回不来?”齐郁进门便问。
宁川的雪还没有停,航线全部停飞,堵了好几条铁路线,交通线一团乱麻,年关当前出这事儿,困在宁川回不了家的人怨声载道。杨世杭家里长辈正为这事焦头烂额,一直在商讨清理交通,预防雪灾,和安抚民意,没听说恢复交通。
“他开车回来的。”周仁景懒懒回答。
“……”齐郁挠挠头。
“宁川高速还能走,他昨天凌晨出宁川,本来想从兰城走,但年关跟前到处都是人,临时找人协调的航班最快也是后天。”
他没等,索性开车南下,宁川到临安,两千两百公里,开了二十三个小时,就这么赶回来了。
季清识这一觉安安稳稳睡到天光大亮。
睁开眼,雪已经停了,厚重云层散去,冬日暖阳大片大片的倾洒下来,满室明亮,直晃眼睛。她下意识伸手挡在眼前,齐思慵懒温吞的声音响起:“醒啦?”
“你这一觉睡好久,快中午了。”
季清识遮着眼睛问:“我外公醒了吗?”
“还没,你舅舅在看着。”
季清识适应片刻才睁眼,病房里只有齐思一个,侧坐在单人沙发上,支着头看她,腿一晃一晃,长靴上的链条折射出跳跃闪动的银光。
左右看看,空空荡荡。
季清识茫然,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看向齐思,语气犹豫:“昨晚……”
齐思唇角略弯,英气的眉挑起:“怎么呢?”
季清识想了想,委婉的问:“有人来过吗?”
“有啊。”齐思晃着腿,拖长语调,意味深长:“我啊。”
“……”季清识眨巴眨巴眼睛。
“有个人抱着我不撒手,一直哭,还对着我叫我哥的名字。”
“……”
齐思倏的放下腿,长靴“嗒”的一声磕在地上,凑到病床前,怼着她眼睛,季清识警惕的往后仰,齐思笑嘻嘻:“我跟我哥长得很像吗?”
“你是不是想他啦?”
季清识红了脸,否认:“我没有。”
齐思忽然加重语气:“梦到了就是想到了!”
季清识急急的说:“我也没有梦到!”
“那你干嘛叫他的名字!”
“就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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