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疑点。一个青楼女子死了,把事儿推给一个赶车的,且一日都等不得当晚便要在狱中杀他。夏奎若是个有来历的也罢了,偏他不是。人证物证俱在,依着正常打官司的规矩冤死他不是更便宜?难道还会有人来复查这个案子不成?那救他出去之人连个名姓代号都不肯告诉他。再有。区区护院,轻而易举杀了一个大老爷。杀完之后他还没事人似的离开毕府跑到浮云堂。王爷,长安城不是绿林之地,浮云堂也不是寻常百姓开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怕夏奎从去咸阳接货到方才在赌场shārén,都是人家安排好的。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秦王凛然一颤。
朱巍这会子方抬起头来,望着那掌柜的似笑非笑道:“尔等还不速速招供?”
掌柜的早已瘫软,趴在地上道:“老爷,小人不是不招,是实在不知啊……让夏奎去咸阳接货乃毕东家亲自过来吩咐的,他也只吩咐让他领十来个人去,别的都没说,小人也不敢问。”
朱巍冷笑一声:“你可以有别的可说?”
掌柜的道:“小人不过是雇来经营赌场的,旁的诸事不知。”
朱巍盯了他半日,指着那几个锦衣武士问道:“夏奎,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夏奎笑道:“也是护院,楼上的护院。楼上的赌码最小一千两一枚,楼下最小的只要五十两。”
朱巍点头:“原来如此。你们可是也不知道?”
众锦衣护院纷纷道:“我等诸事不知,不过是些卖力气的。”
朱巍吩咐道:“悉数带下去,隔远些分开关着。谁先招供谁能减罪,戴罪立功的说不定有赏赐。”众锦衣护院与掌柜老头你溜我一眼我溜你一眼。衙役上来将他们连夏奎一道带了下去。
秦王问道:“朱大人,为何不好生审他们?”
朱巍道:“且不论浮云堂东家究竟何人,掌柜的和这些楼上护院必是心腹,不会随意说实话的。不若分开关着。不出三日,管保有大半招供,且搜刮肠肚想些别人不知道的招来。”秦王点头。遂打发人去请陈知府。
不多时,陈知府来了,秦王的舅舅庾二老爷也跟着他一道。朱巍忙出去相迎,接入大堂。秦王坐在堂上,看三人一同跨入门口。那庾二老爷道:“哪里是凑巧,我特意去找陈大人的。朱大人你可知道,今儿出了一桩大案子。”
朱巍问道:“是何大案?”
庾二老爷道:“有恶徒当街行凶,听闻死了许多人。”他得意洋洋晃了晃脑袋,“可巧我一个清客路过,还拍了几张zhàopiàn,回头弄出来给朱大人瞧瞧。”
秦王闻言立时道:“合着给尸首拍照的闲汉是二舅舅手下。尸首当由仵作拍照,二舅舅回去好生教导教导你的人。”
庾二老爷与陈大人俱愣了:“王爷怎么在此!”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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