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舍得看我这么难过?你对我最好了,所以你醒醒好不好?”
她像往常那样撒娇,希望吉祥能理理她。
可吉祥的双目依旧紧紧闭着,手臂耷拉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一朵枯萎的雪绒花。
那个在乎自己的人,再也不会伸手替她拭去眼泪,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不会看着她了。
永远都不会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姜写意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
一开始只是轻声呜咽,到最后是泣不成声。
她紧紧抱着吉祥,哭喊着:“吉祥,吉祥,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那声音风凄雨惨,撕心裂肺;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姜写意重生后,不想复仇,也不想恨任何人。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爱的人,她费尽心思做出改变,可为何结局还是这样?
为何吉祥还是离她而去?
那些迟来的,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伤痛如滔天的洪水找到泄洪口,迫不及待地发泄出来。
殿内年久失修的窗棂,灌入一阵阵的寒风,响起一种诡异的呜咽与悲鸣声,像是这殿中的冤魂呜呼痛哭。
直到男人玄色金边靴子落在这空阔的大殿上,响起趵趵声,像是鼓槌敲打,与冷风演奏的唢呐悲鸣声不相协调。
顾瑾衍穿着一身新做的华服,亮眼的杏黄色与这阴暗不见天日的冷宫格格不入。跟随着他的太监及侍卫等数十人全部守在门外,只有绥安跟着他一道进来。
姜写意侧目,用余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硬生生地止了嚎啕哭声。只有佝偻的脊背微微颤动着,还有细微的抽泣声。
她不想被讨厌的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姜写意刚撕心裂肺地哭过,声音带着哽咽和嘶哑。
顾瑾衍望着跪在地上的姜写意,之前她身上披着那件披风如今盖在她怀里的人身上。如今她只有一件单薄的外衫,裸露出来的肌肤被痛得通红。
顾瑾衍弯下腰,将自己的大氅披给姜写意,又伸手想拉姜写意起身,却被姜写意一把甩开。
顾瑾衍身为不受宠的太子时,对姜写意很有耐心,如今身为新帝,依旧对她很有耐心。
他对于姜写意无礼的举动,并不恼火,反而关心道:“地上凉,跪得的时间长了,以后会膝盖疼,你先起来。”
顾瑾衍示意绥安将吉祥的尸体抱走。
可在绥安的手即将触碰到姜写意的时候,姜写意却像被侵犯领地的母狮子一样,“啪”的一声,狠狠地将绥安的手拍开。
她猛地抬头,盯着顾瑾衍,眼中爬着红色血丝,冷声质问着他:“你在装什么好人?”
“……我知道她与你自小一起长大,如今遭难,你心里难过,我会命人去筹备葬礼,斯人已逝,莫要太过伤心……”
还没说完,就被姜写意粗暴地打断,“我伤不伤心与你何关?你难道不是很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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