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早早归来,被珑玥歪缠着要去看看他儿时淘气受罚时待的院子。
说来这裴家也有趣。
寻常大户人家子女若犯了错,无外乎是打手心、罚抄书,再严重了就是罚跪祠堂。可这裴府,许是因为自祖上便皆是武将出身,家里头孩子挨罚竟是站梅花桩。
有一日裴元修与珑玥闲话家常时提起,便勾起了她的兴趣。
随着“吱呀呀”一声,月亮洞门开启,入眼的竟是一片荒凉。
青石的千斤坠、石磨盘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半人高的梅花桩也已破败不堪,其中几根竟是被马蜂筑了窝。
可见这院子,自打裴父去了,便再无人打理,以至于荒废如此。
珑玥敏感的发觉,裴元修入了这院子之后,浑身有一瞬间的僵硬。
虽说是他儿时淘气挨罚的地方,却也承载了他最快乐,也最无忧无虑的童年罢!
父母与祖父见在,应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只是如今,连这份美好也……
于广袖下,珑玥攥紧了裴元修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我们回了北疆,也建如此一个院子罢!”仰起头,珑玥弯着凤眸看向裴元修。
“好!”
裴元修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阴冷,却在望向珑玥之时化为了温柔。
珑玥发现,杂草间有一对小小的青石雕琢的好似哑铃的物件,轻声问道:“那个可也是王爷幼时淘气挨罚用的?”
见裴元修点头,她笑道:“那我们将它带回北疆可好?往后若是我们的孩子淘气,也用此物罚他!”说着,便向前去,打算掂量一下它的分量。
还未待弯腰,便被一双有力的粗臂小心翼翼的圈住,只听裴元修道:“莫要动它,仔细伤着!”
“哪有这般金贵了,这物件看着也就六、七岁孩童使唤的……”
“总归是不行!”
珑玥话未说完,便被裴元修略带紧张的打断,而后圈在她肩膀处的手臂又稍微紧了紧,好似她是一个易碎的物件。
呃……
说是物件也不尽然,依裴元修近来的表现,珑玥总觉得他好像是把自己当孕妇了,不许高抬腿,不许猛伸臂,坐要轻,站要稳,走要慢……
凡寒凉之物皆一口也不许吃。
他这怪毛病好像是自打那晚自己说“顺其自然”后开始的。
珑玥忍不住心中好笑,他这也太过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这孩子那会这般说有就有的,且那几天自己还在安全期内。
倒是这几天应注意了,虽说要顺其自然罢!可能避还是要避一下的。
只是,要如何与裴元修讲?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许是体量自己年纪还小,他于这房事之上还算克制,这几天,也许不说,寻点何事也就差过去了。
珑玥正在胡乱寻思之时,忽听得院外乱哄哄的,好似有人在告饶。
“外面是何事?”裴元修高声问道。
候在院门外,未曾跟进来的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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