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信_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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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墓地边,下葬时人合棺,棺中有夫妻人像,还是那个年代难得的彩色照片,迟铃坐椅子上,穿黑色旗袍,程方雪一身雪白长衫立他身后,一个大气美艳,一个温润静美。

  至于月风天本人,一生没有结婚,说妻子儿女,这样没有挂碍。

  程不遇见过那张照片,知道上边人是自己的爷爷奶奶。

  至于月风天,顾如琢帮他精简后的资料里没有提——大量的图片拍摄和信件拓印,另一部资料中,只是听说人此后以信往来居多。程方雪故交甚多,整理出来的信一大把,本身也难从里边单独挑出来。

  胡轻流筹备电影时,程方雪了完全自由的改编权利:“罗绮垂是罗绮垂,我是我,只要这片子拍出来能让年轻人喜欢而不悖我们的出发点,一切随意。”

  于是胡轻流了这么一场戏:艳情戏,充满色、欲的一场戏,却与情爱关。

  那是月风天结束了津门的戏,宣布退隐。

  他放了三天的水,第四天亮了绝活,之后宣布不唱——这件,代表留派现存于世的最后一个传人,消失了。

  他有徒弟,可是徒弟们一个个是“半个留”或者“白开水”,唱不出留派祖师爷那个味儿,界一直议论这件。

  别人说:“月风天死记仇了,当初来演第一场被喝倒彩,记恨到现,如今回来了,名声挣回来了,观众爱看了,嘿!他不演了。”

  报上登刊,有文人痛斥月风天性格偏激,愧对行当,也有人盛赞他性情中人……数人登门拜访,希望他还收徒,希望还能够齐全留派的行当,不想老祖宗的东西闷砸他手里。

  “打擂没赛过野路子出身的小师弟,这不,气得直接退隐,啧啧啧……”

  “可他最后一天唱得是好,的。”

  而观众却承认了罗绮垂——承认了一个年轻人,标新立异地想纳各派之长,旧词新编,旧戏新演,他是罗家人,可是不唱留派的唱腔,没问题,因为留派不适合他,他唱不来,情有可原,他有自己的路子,票卖得好,就是角儿。

  月风天门前,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

  那时他租津门最贵的地段,一栋花园小洋楼,金贵得要死,可是和之前一样,他谁也不见。

  月风天三个徒弟,别出来谢客,楼上的窗一直关得紧紧的。

  这说白了和罗绮垂没有关系,可情落罗绮垂头上,他怎么想,怎么跟自己有关系。

  他的戏他看了,他明白月风天是让他——他是小辈,是想出头,可不愿月风天以毁了自己为代价而让他。

  年轻人一头热,挣来所有的钱买了礼品茶果金玉饰品,提上门,再次请见。

  照样不见。

  可这次不同,这次罗绮垂没有第天的戏要唱,他于是耐心等了下去。从清晨等到黄昏,再到深夜,门口的保镖困得打跌了,他还原地站,手边是买来的茶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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