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只是一个符号或是几个标签,有的我不认识,有的我不熟悉,他们的人生我没有参与过、更没有了解过,我既不能对他们做出评价,更不能对他们的行为和人生做出评价,所以他们对我而言都是认知以外的存在。就像你妈妈,她对我来说就是宋佳宁,是和我父亲一起出事的人,是让我父母婚姻破裂的人,此外她还是你的母亲,但我从没有见过她,也对她一无所知。与我有关系的人,只有我父亲,还有你,我父亲欺骗了我,所以我曾经痛恨他,而你放弃了我,所以我无法原谅你。”
“我只在乎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只关心占据我内心的人。”他说着伸出自己的拳头比划,“我的心只比你大一些,要装我的家人,还有青铜器,还要替你装不开心的事,还有……”
宋儒儒觉得眼前的他渐渐模糊,像一张洇开的水墨画,烟雨朦胧,墨色缥缈,“还有什么吗?”她嗓子闷闷地问他。
他抿了抿嘴认真地看着她,她最近好像瘦了,也憔悴了,气色不像之前红润有活力,她是因为他才这样的吗?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说,她怎么就难过成这样了呢?
“还有你,但我最近不想把你放进去了,所以你被关在隔壁。”
“隔壁是哪?”宋儒儒揉揉眼睛,有些茫然。
“是肺啊。”他皱起眉头看她,“你不知道心脏在左边,右边是肺吗?”
“那我为什么在肺里?”她飞速地思考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典故和根源。
修颉颃抬手戳了戳自己的右胸,“因为最近想到你这里就气得疼,所以你肯定在这里。”
他是真的很生气,生气自己伤心了、难过了,想着不要见她却又忍不住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没出息得令自己羞愤,可把他气坏了!
宋儒儒低下头浅浅笑了一下,不在心里就不在呗,反正她还住在肺里,那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多自由啊!
古乐器演奏会在周末的傍晚如期举行,边舜也重新获得了参加的机会,她有一场古琴独奏和一场与阮咸的双人合奏表演。
温惜对古乐器演奏一向不感兴趣,虽然边舜没有因为她真的失去参加资格,但她始终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边舜,索性买了两张票拉着穆扬去现场支持。
“你要是想刷票房可以包个场啊。”穆扬对古乐器更没兴趣,而且大好的周末本来是要去舅舅家吃饭的,童小悠答应了要给他做烤鸡腿,现在却要来听弹琵琶,看着台上的琵琶他就想到又脆又香的琵琶腿,一个劲地咽口水。
“包场?”温惜挑起眉头很是不满,“我又没欠她那么多,两张票就是我全部的愧疚之情。”
“价值两百块的愧疚?”舞台上的琵琶弹得铿锵有力,穆扬饿得忍不住换了姿势。
“两百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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