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春深之一_花近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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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苦得可以!”忽然转了过去,就掀他衣服裤子:“她见到你了?你们动手没有?”

  回伯一咧嘴,嘴唇微动:“没有。凭她那点咋咋呼呼的手段,也还难不倒我。要不是我惦记回来,她现在还在山东兜圈呢!”

  屈方宁笑了出来,瞪着他道:“你可不许骗我。”

  回伯不屑地比比胸口:“骗你作甚?那小妮子从小给我欺负,哪一次不是哭哭啼啼地找我掌……掌门师兄告状?别看她现在在江湖上威风八面,在我面前就是个断了腿的蚂蚱,蹦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屈方宁格格笑起来,总算是扫清了眼底阴霾:“你为什么老是欺负她?莫非是喜欢了人家?”

  回伯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神情,抢了他手里的汗巾,用力擤了一把鼻涕。

  眼神却不可遏止地错了开来:

  春日采采。山道两旁凤凰木开得红云也似。一个布衣童子脸色严肃,紧紧拽着另一名年纪更幼、满脸不服气的孩子,一同跪在灵台之下。

  “云歌身为首徒,未能垂范于师门,请师父降罪。”

  车卞唉声叹气地凑了过来:“方宁弟弟,古哥活不成了。前几天那个事,他们家那个知道了。”压低声音,附耳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老女人有甚么意思?你这几天过得可滋润啊?到底人家是小女孩,比我年轻、比我美貌、比我风骚、比我床上功夫好!’夫人的原话。”

  屈方宁无情无义地放声大笑。车卞苦脸道:“别笑啊!古哥抓耳挠腮好几天了!人都急瘦了!脑门上都长疔了!都快活不成了!”

  屈方宁擦擦眼角,笑道:“怎么夫人这么认起真来?开始还说男人全身上下,就那二两肉顶用。怎么顶了几次,别人就用不得了?”

  车卞诡秘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但凡睡上几次,两个人作了一个人,那情分就非比寻常了。你看丹姬夫人这么浪荡一个女人,给古哥这种老实巴交的汉子弄了几弄,也就一门心思跟着他了。又好比那边的小妓_女,自从跟你二哥过了几夜,再也没要过一文钱……”

  屈方宁越听越不像话了,一脚把他踹飞了。见回伯呆呆的若有所思,好奇道:“回伯,你也信他的鬼扯?”

  回伯眼神飘渺,神思不知到了何处,以嘴型缓缓道:“是真的。同床共枕,股颈交叠,是足以令一个人为另一个人……神思颠倒、性情大变的。”

  屈方宁愣愣站在原地,咀嚼了一会儿个中意味,神色变幻莫测,迟疑地走了。

  凉州的细长白炭摆出来是很好看,烧起来也是红光透亮,简直是一树珊瑚开出了花儿。

  冷不防一个炭枝儿爆了个小火花,屈方宁一惊回神,才发觉眼前棋谱已经合上了。

  御剑卷起书册,敲了敲他的头:“一晚上心不在焉的。小孩子哪来那么多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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