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岁岁也逐渐适应了宫里的生活。
贺修年时不时的发疯,她寅时就出勤,他居然也能起来。
偶尔会站在院子里看她扫地,好不容易要扫完了,他懒洋洋的将那千金难求的碎玉笺撕得粉碎,一挥手,满天的纸屑。
于是她埋头继续扫。
有他在旁边,红玉也不敢来帮忙,只能干着急。
每日干完活后她拔腿就跑,运气好能抢到一个白面馒头,偶尔红玉还会给她开小灶,多喝些水,也能支持下去。
深夜,她躺在门板改成的床上,捂着抽痛的胃,透过窗户仰望星空。
都已经一个月了,也不知道阿弟他们怎么样。
灰毛小老鼠从墙洞里钻出来,“吱”了一声。
她翻了个身,用眼神威胁它:不许咬被子和衣裳!
它又钻了回去。
第二天醒来,岁岁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捂着坠痛的小腹,把自己蜷成一只虾米,额头冷汗涔涔。
可看了眼天色,她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梳洗后赶往慈恩殿。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贺修年今天没起来。
红玉看见她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岁岁脸白的像纸,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提着桶去打水。
“我来吧。”红玉一把抢过来,见她一只捂着肚子,心里了然,“可是月事来了?”
岁岁微窘,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
“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她伸手探了探岁岁的额头,那上面的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留疤。
“下午也别来了,好好休息。”
这怎么行,如果被发现了,红玉是要受罚的。
岁岁立刻拒绝,挺直了背,示意自己没事。
“陛下这两日忙着呢,不会注意到的,你没看他最近都不找你麻烦了吗?”红玉笑的揶揄,
“听说那些大臣在张罗着给陛下选妃了。”
岁岁一怔,贺修年要成亲了吗?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
“不过陛下通通挡了回去,让他们实在闲得慌就去村口把地浇了哈哈哈哈。”红玉乐不可支,
“昨晚陛下批折子还一边批一边骂,一直到三更天都不带重样的,我听的都不犯困了。”
岁岁敷衍的勾了勾嘴角,与她告别,回了北四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红玉方才收敛了笑意,对身后招招手。
一队宫女太监立刻出现,垂手立在她面前。
“手脚麻利点,把这打理完了就下去,要是敢对外多说一个字,下场你们知道的。”红玉睇了他们一眼,气势凌厉,不怒自威。
“是。”宫女们温顺答道。
她揣着袖子施施然走了,起的太早,困的慌。
今日贺修年起晚了。
他揉着头,坐在床边,嗓音带着刚醒的哑,“外面都打扫完了吗?”
“回陛下,已经打扫完毕。”她端着盆,放在他面前,拿着布巾替他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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