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我呢……明明我……想要他的命……
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叶雁回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眼皮却支撑不住地往下坠。断裂的肋骨使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疼痛,身上的鞭伤有好些都已经结痂,他真的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嬴澈垂眸看向怀中人,发现叶雁回闭上了眼睛,胸口依旧安静地起伏着。
他想起叶雁回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样子,黑衣短打,从敞开的窗口一跃而入,动作轻巧而优美,纤细的腰肢拧成惊心动魄的弧度,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
一双浅灰色的瞳仁,电光火石之间便烙印在了他的宿命里。
“侯爷,”一名狱卒唤住嬴澈,追上前来,双手呈上一柄弯刀。在昏暗的天牢之中,刀柄上镶嵌的宝石依旧光芒流转,“这是……此人的佩刀。”
嬴澈凝神看了那弯刀一眼,初见时,叶雁回正是手持此刀,意欲取他性命。
他笑了一笑,对身旁的小厮道:“收起来罢。”
“是。”小厮答道。
狱卒忍不住瞟了一眼嬴澈怀中安静睡去的叶雁回,咽了一口唾沫,眼中惊惧之色尤未退去,“侯爷,恕卑职斗胆,此人……凶恶无比,侯爷可要千万当心!”
嬴澈未答言,只朝那狱卒微微颔首,随即抱着他口中所指的“凶恶之人”大步离开。
出了天牢,走过长长一段路,马车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嬴澈将叶雁回抱上马车,自己挨着他坐下,指尖拂过他紧闭的双眼,轻声道:“你有多凶恶,我一早便见识过了。”
重华殿。
房戟醒来时,嬴戈还未下朝,身畔的温度早已冷却。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又睁开了。昨夜胡闹太过,若不及时服用避///孕的丸药,结果恐怕会是凶多吉少。
遣人回凤寰殿将丸药取来太过显眼,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还是他亲自回宫服下丸药比较保险。
房戟揉了揉自己的腰,默默感慨,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回凤寰殿的路上,途经御花园,远远地便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那哭声凄厉得紧,甚至称得上是嚎啕,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走近之后,方见三名女子一齐跪坐在地上哭泣。中间的女子妆容浓艳,穿扮得花枝招展,想来应当是妃嫔,哭得尤其凄惨。旁边的两名女子大概是侍女身份,簇拥着自家小主,亦哭得十分尽力。
令房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她们三人的哭声虽大,脸上却不见丝毫泪痕,妆容也完完整整,半点没花。
知画和青辞对视了一眼,知画掩口而笑,青辞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后殿下!”其中一名跪坐在地上的侍女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房戟,又惊又喜,赶紧附在自家小主耳边道:“长使,是王后殿下!殿下真的来了!”
女子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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