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了态度。
方居月亦是此类人物。无论是谁,见了他都必定要感叹一声人如其名,真正的面若皎月,眼若寒潭。一袭白衣在身,不发一语,便显得遗世独立,尘埃不染。
与迟子墨和方居月相比,迟子苍倒是与房戟的气质更加相近。事实证明,接下来他们也的确相谈甚欢。
房戟为人爽朗而不拘小节,这样的性格在上位者之中实属罕见,却又极富感染力。连方居月都时不时因房戟所说的话而露出几分笑意,其他人则更不必说。五位当世惊才绝艳之人共聚一堂,谈论天下大势,民心所向,足足谈了两个时辰尚且意犹未尽。直至天色渐晚,君臣方作别。
嬴戈抬手拭去房戟鼻尖上细细的汗珠,微笑道:“如何?”
房戟点点头,“的确都是才华横溢之人,你的眼光很好。”
嬴戈勾唇,“那是自然。”
“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谦虚了。”
“哦?莫不是向你学的么?”
“牙尖嘴利。”房戟眯起漂亮的桃花眼,目光透过嬴戈冕旒上垂落的缀珠,再一寸一寸地扫过他冕服上华美的龙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佻,“你这个样子很危险,容易让我……兽`性大发。”
嬴戈握住房戟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腕,眸中笑意渐浓,“任君处置。”百日已过,他们已经不必再压抑对彼此的渴望。
凤寰殿的红烛彻夜长明,整一夜颠鸾倒凤,被翻红浪,繁复的冕服件件散落在地,犹如纷繁的情`欲。
深夜。
知画点起一支蜡烛,将针线放在膝上,借着烛火端详手中的锦囊。
这只锦囊是今日房仪在御花园的无人处交付给她的。锦囊的针脚和花纹都表明它并非为中原人所制,而是知画最为熟悉的北漠的工艺。
她打开锦囊,里边只有一枚血红的珠子,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妖异的红色。
房仪说,新任大可汗命她将这枚珠子投入水中,让房戟服下。
很明显,房仪仅仅是一个用来传话的人,并未得到大可汗的信任,因为他丝毫不知这枚珠子的用处为何,只以为是普通的毒药。
知画生在北漠,又是族长之女,知晓不少养蛊用毒之术。她细细观察了半晌,愈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这是钟情蛊的子蛊。
钟情蛊,传说为旧时北漠的一位可敦所制。她怨恨可汗的不忠,又不忍心伤害自己的丈夫,于是取心头血炼蛊,将母蛊置于自身,子蛊则放入可汗体内。自此,任何与可汗有肌肤之亲的女子,时日一久自会吐血而亡。当这位可敦逝世后,由于母蛊与子蛊相互依存,不可独活,故可汗亦随之而死。这便是蛊名“钟情”的由来。
知画翘起红唇,面上露出浅浅的欣悦。
她并不想加害房戟,无论是下毒还是下蛊。但是钟情蛊不仅不会对房戟产生任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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