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豆花几分。因为羡慕大棒是民兵队长,又暗地里偷偷看过他一次,就认定了这个男人是她今后能托付终身的汉。所以,当老九打发媒人上她家提亲的时候,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怂恿她爹答应下了这门亲事。
凤英久等不到大棒,心里不免着急起来,再听听门口,脚步声已经没有了。这算哪门子事呢?谁家的洞房花烛夜不是争分夺秒的,她却在这里要独守空房,这个死大棒,去哪里了?
凤英也是心急,顾不得矜持,自己掀掉盖头,下得炕来,她要去问问大棒的家人,去问问她的公公,她的汉哪里去了?不来和她共度良宵,是甚么意思,是看不上她了,还是自个哪里做错了?
凤英是一个办事不拖泥带水的女子,她打开洞房的门,前脚刚刚迈出门槛,后脚就停下来了,有两个黑影趴在门外,扒着窗户眼往里偷窥。
凤英的脸就红了,这是来听房的。心里害羞归害羞,她还是把后脚也迈了出去,心说:新郎官还不知道去了哪里,你们听甚么房呢!
见新娘走出来了,那两个听房的躲闪不及,有一个就说:“凤英娃,你要上茅房吗?”
天爷!是婆婆的声音,那么,另一个就是公公了!
这是喜公公喜婆婆听房来了。
凤英的脸瞬间就像火烧过一样,热辣辣,红彤彤的。她说:“娘,爹,大棒哪里去了?走好长时间了。”
老九一听着了急,这个灰鬼,又要整出甚么幺蛾子来了,大喜的日子,跑哪去了?就问:“他没在洞房里吗?”
凤英说:“你二老也不是刚刚才来,听到他在窑里了吗?”
老谷子被呛得说不上话来,咳嗽了几声,他想,以前有豆花那个勾魂的妖精勾着,现在豆花不在了,还有谁能勾住他呢?
想到豆花,老九心中“咯噔”一下:坏了!恍惚之中,好像听四油说过豆花豆花的,这是那个害人精有消息了,还是又回来了?刚才忙着没有听仔细了,看来还真是与豆花有关呢。
老九再不敢往下想,心里叫了一声苦,撒丫子就去找四油问话。可是找遍了全村,哪里还能找到这个灰鬼呢。四油现在正在六六娘的炕上热火朝天,通体舒泰着呢。
找不到四油,老九路过大碾子,看到了大碾盘上坐着一个黑影,不用问,十有八九是大棒,这个灰货,果真是与豆花有关!老九心里顿时万念俱灰,他上辈子这是欠了豆花多大的孽债了,这辈子让她变成了妖精,来祸害他家呢!
老九拿了一根木棍,过去冲那个黑影抽了一棍,恶声恶气地说:“回家!”
大棒懒洋洋地跳下碾盘,闷声不响地跟在他爹身后。
回到洞房,大棒倒头就睡,不再理会苦苦等他半天的新娘。凤英也不再坚持,既然人家不待见她了,她也没必要没皮没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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