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貌在观察者的眼里是成功的。老人的额上绝没有那种暗示凶恶、愚蠢或惹人厌恶的皱纹。
破晓时,割风从四面八方全想过了,他睁开眼睛看见马德兰先生坐在他的麦秸堆上,望着珂赛特睡觉。割风翻身坐起来说:
“您现在既已来到此地,您打算怎样来说你进来的事呢?”
一句话概括了当时的处境,把冉阿让从梦境状态中唤醒了。
两个人开始商量。
“首先,”割风说,“您应当注意的第一件事,便是小姑娘和您,不要到这间屋子外面去。跨进园子一步,我们便完了。”
“对。”
“马德兰先生,”割风又说,“您到这儿来,拣了一个极好的日子,我是要说,拣了一个极坏的日子,我们有个嬷嬷正害着重病,因此大家都不大注意我们这面的事。听说她快死了。她们正在做四十小时的祈祷。整个修院都天翻地覆了。她们全在为那件事忙乱着。正准备上路的那位嬷嬷是位圣女。其实,我们这儿的人全是圣人。在她们和我之间,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她们说‘我们的静室,’而我说‘我的窠。’马上就要替断气的人做祷告了,接着又得替死人做祷告。今天一天,我们这里不会有事,明天,我却不敢担保。”
“可是,”冉阿让指出说,“这所房子是在墙角里,被那破房子遮住了,还有树木,修院那边的人望不见。”
“而且,我告诉您,修女们也从来不到这边来的。”
“那岂不更好?”冉阿让说。
强调“岂不更好”的疑问语气是想说:“我认为可以偷偷在此地住下来。”割风针对这疑问回答说:
“还有那些小姑娘呢。”
“哪些小姑娘?”冉阿让问。
割风张着嘴正要解释他刚说出的那句话,有口钟响了一下。
“那嬷嬷死了,”他说,“这是报丧的钟。”
同时他作出手势要冉阿让听。
钟又敲了一下。
“这是报丧钟,马德兰先生。这钟将要一分钟一分钟地敲下去,连续敲上二十四小时,直到那尸首离开礼拜堂为止。您瞧,又是一下。在课间游戏时,只要有个皮球滚来了,她们全会追上来,什么规矩也不管了,跑到这儿来乱找乱翻的。这些小天使全是些小鬼。”
“谁?”冉阿让问。
“那些小姑娘们。您马上会被她们发现的,您放心好了。她们会叫嚷说:‘嘿!一个男人!’不过今天不会有危险。今天她们不会有游戏的时间。整整一天全是祷告。您听钟声。我早告诉过您了,一分钟一下。这是报丧钟。”
“我懂了,割风爷。您说的是寄读学校的孩子们。”
冉阿让心里又独自想道:
“这样,珂赛特的教养问题也全解决了。”
割风嚷着说:
“妈的!有的是小姑娘!她们会围着您起哄!她们会逃走!在这
请收藏:https://m.lawen.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