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耐心又耗尽,他扭正脑袋准备再闹一场,却在抬眸的瞬间看见马路对面有个面容熟悉,同样满脸焦色,是他牵挂思念了一晚上的女人正往他的方向小跑过来。
“妈妈——!”
段文骞惊喜地睁大眼睛,伸开双臂想也不想就向女人奔去。
与此同时,一辆没有刹车迹象的黑色轿车也正朝段文骞疾驰飞去。
段丹眉目眦欲裂,撕心裂肺大叫:“骞骞!”
这惊险的一幕,同样落入了在任聆凤指引下赶到段文骞家小区附近的谢印雪一行人眼中。
万幸的是,段文骞并没有被黑车撞到。
他的身体像是被人拉住了似的,猛地往后趔趄了半步,就是这半步,使得他幸运地与黑车擦肩而过,只在惯性的作用下跌坐在地。
唯有谢印雪和沈秋戟看到,段文骞的“幸运”,是因为任聆凤拉了他一把。
段文骞穿着校裤,沈秋戟昨天给他的护身符大概扔被揣在校裤了,任聆凤为了拉他,冲出了阴影,硬生生扛着烈日和符力,即便自己的右臂被烧成了焦骨,垂在身侧再也无法用力也没有丝毫犹豫或是停顿——她唯一一次触碰这个孩子,是想救他。
其他瞧见这一幕的路人只会震惊和庆幸段文骞的好运气,以为他是自己收了劲才没被黑车碰到。
“你这孩子!”段丹眉满脸是泪冲到段文骞身旁,把他从马路抱到一旁的人行道上,“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横穿马路吗?你怎么不听话!你要吓死我了!”
她嘴巴虽然在教训孩子,却也没忘上上下下检查段文骞到底有没有哪里受伤。骂完了段文骞又去温存叶:“你搞什么?!怎么不牵着点他呀!”
“我……”温存叶看见安然无恙的段丹眉同样很惊讶,因此结巴了几秒,但很快就想好了借口,解释说,“我们家车坏了,我在打车准备带骞骞去医院呢,骞骞手受伤了我怕他痛,不好牵他。”
段丹眉也瞧见段文骞指尖的伤了,她心疼的半死,可目前要紧的是带儿子去医院,就伸手拦下一辆恰好经过的出租车道:“算了算了,还好没出事,我先带他去医院。”
三人上车离开小区门口,任聆凤落寞地躲在路边的树荫下,不过她又很快过来,敲了敲车窗询问谢印雪:“能再请您去医院看看骞骞吗,您也看到了吧?他妈妈背上趴着……”
“我看到了。”谢印雪颔首,轻声道,“我们会去的。”
“医院那边病人多,我不去了,对他们不好,而且他身上有符,我靠近不了。”任聆凤用残存的左手搅着自己的衣摆,局促道,“求求您一定要看好骞骞和他妈妈。”
“好。”
谢印雪答应她后,就叫柳不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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