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了一下眼神。
正要让江都县上头的扬州府出面,进行初步案情交流。
汪府门外,再次传来一阵马蹄声。
蹄声整齐统一。
像是只有一匹马而已。
却又好似,唯有千万战马才能踏出这样的声音来。
汪府里众人不禁回首。
一抹飞鱼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四个衙门的人,心中不由一惊。
直到此时,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如今的江都城中,皇太孙可是在的。
皇太孙的身边,可还带着位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呢。
锦衣卫啊。
那可是监察天下的存在。
那就是一帮杀才。
江都城出现汪府满门灭口的惨案,锦衣卫责无旁贷。
罗向阳亲自出马。
在府门外下了马,便一马当先,带领着一众锦衣卫缇骑,鱼贯而入。
现场,江都城中各衙门的人,立马退到两侧。
罗向阳淡淡的在院中环顾一眼。
嘴角轻轻一撇,冷笑一声。
就这?
他冷哼一声:“江都县,禀报案情。”
扬州府衙后。
那座永不被人相中的宅院。
一汪流通着的水池,成群的锦鲤,打着转的游动着。
水池周围,假山绿植。
层暖叠嶂。
曲径通幽,一条碎石路联通到水榭旁。
凉亭中,已经坐下了不少人。
朱瞻基沉默不语,脸色平淡。
他的身边,坐着的是花锦官。
穿的很少。
因为天很热。
花锦官的手,一直被朱瞻基捏着,大拇指不停的在对方柔嫩的关节上转动着。
一旁,叶英发脸上带着些愤愤不平,嘴唇却是紧紧的抿在一起。
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如此生怒。
想来。
应该是因为他手底下的盐商被灭门了……
扬州知府邓永新,眼底流露着紧张。
那汪汝润是死在他的治下,更是被不留活口的满门灭绝,这等恶劣的行为,朝廷必然要拿他这个扬州知府问责。
一个小小的江都县,是担不下这个责任的。
邓永新的目光,从进到这凉亭中,一直似有似无的看向对面的叶英发。
汪汝润是死在了扬州,死在了江都城中。
但他汪汝润,也是两淮盐商,叶英发领导的都转盐运使司,也有一份责任要担!
现场,唯有两淮巡盐御史万高,以及扬州卫指挥使戴围,处之泰然,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凉亭中间的桌子上。
一壶茶,已经被煮开了三五次,却始终没有人去动一下。
花锦官感觉很不舒服。
她想要让自己的手,从皇太孙的手中离开,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她也在担心,若是皇太孙离开江都城,叶大人又会如何处置自己。
此时,花锦官觉得自己连那湖面上的浮萍也不如。
茹萍尚且有根,而她却是风雨飘扬,无根无蒂。
没人在乎她的感觉。
已经整整一个月来。
太孙除了总是在人前,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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