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薄利的尖刀插入他的胸膛,同时还有能将血液冻结的冰凉。
那是因为什么?
这六个字在嘴边徘徊半天,却终究没能问出口。
抓着手机的手很用力。殷席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在害怕,害怕这个捅开窗户纸就能发现的真相。
电话两端都陷入死一样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殷席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好像吞了一个仙人球。
“她怎么了?”
“那些药物是为了抑制一种学术名称叫benri的病。”
“这个病的病症是什么样?”
“感官渐渐退化,直至死亡。”
许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在殷席耳朵里却如同最冷酷无情的判官。
什么叫感官渐渐退化直至死亡?
“这样的病例目前全球只有三例,前面两位发病者已经在研究院死亡,发病者会渐渐失去嗅觉、味觉、触觉,最后是视觉和听觉。三年前我遇见她,两年半前,她失去嗅觉,两年前,她失去触觉,一年前,她没了味觉,现在……”
殷席猛地挂断电话,胸腔好像有一直困兽在咆哮,咆哮着要撕碎他的心脏,连同他的身体一起撕成碎片。
他不敢去想温颜现在的感官退化到什么地步。也无法想象闻不到感觉不到的世界是什么样!
他没有听说过benri这种乱七八糟的病,他不知道那两个病患是怎么度过最后一段时间的,他不会让温颜走上那样的路。
他找了这个女人三年,不会让她就这样轻易离开。
这女人只能从他身边逃离一次,以后,没有他的允许,她不能离开他一步!
冲回卧室,看见女人安静的睡颜,心痛却比刚刚更甚。
直到坐在床边握住温颜的手,殷席才有些许安心的感觉,可握在掌心的手是冷的,如果不是女人的胸口还在有规律的起伏着,殷席会以为床上的人会就这样一睡不起。
这三年里,他不止一次的想,也许这个女人在离开他以后,又恢复曾经的明媚,会开心的笑,会肆意的闹,会自由自在的呼吸。
也许她对他有恨有怨,但至少离开他,她会活得开心一点。
可是现在,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她过得不好,很不好。
手不自觉收紧用力,直到被女人消瘦的手骨硌住,殷席才反应过来,紧张地抬头,床上的女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睡得香甜。
她不会醒来,因为她……没有感觉。
这个认知让殷席有种窒息感,心底涌上恐慌,他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心安,这个女人不会离开他,会健康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
贴上粉唇细细的吻,殷席听见自己狂乱如雷的心跳,好像要把他的耳膜震碎。
那个小猫一样的女孩儿,会在他身下被欺负得嘤嘤哭泣的女孩儿,会抱着他的腰撒娇的女孩儿……
过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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