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与张力同样青袍白鹇补子的官儿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躬身应诺,小步走入里屋。
这便是空出来一把椅子了……
张力眼尖。直接快步走了过去,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同时瞄着这把椅子的还有好几名官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张力瞥了这些人一眼,压根也不搭理,闭目养起神来。
高元良自然是站在张力身后,此刻他心中微微有些激动,或者说是紧张更贴切一些。
少爷今天来兵部职方司,正是为了俺老高……
一个时辰过去了,职方司大厅里的官儿越来越少,张力却迟迟没有被点名。
张力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坐在那喝着茶水。
一旁的高元良却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不停的搓手。
就在这时,里屋走出一名官儿,扫视了大厅众人一眼,怒气冲冲地道:‘宁远兵备道,叫张力的,是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应答。
高元良有些紧张地看了张力一眼,呃,少爷正在喝水,才喝一半呢!
张力将这口茶水喝完,轻轻地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笑着对那官儿一拱手道:‘本官正是宁远兵备道,这位大人,在下刚刚喝茶呢,失敬失敬!‘
其实张力第一眼就看出那官儿乃是六品青袍鹭鸶官服,心知比自己官位是要低的。
尼玛,怎么也得称呼本少爷一声‘宁远兵备道张大人‘才是吧?
直呼其名,这便是官场上的一种侮辱了!
你爹没教你做人么?
‘张力,你爹没教你做人么?!‘
张力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而也只一瞬间,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说的话!
‘哈哈哈……‘大厅内一种哄笑,众官员们看着张力,个个都笑得前仰后翻!
张力嗖地一下气血上涌,死死盯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官儿。
卧槽,本少爷这一世那死去的老爹虽说没见过面,但也轮不到你这龟孙子来骂啊!
张力死死按住了心头无穷的怒火,眼睛眯了起来。
现在不比后世街上小混混的板砖大战,这乃是官场,需得先明了形势。
那孙子这么瞎嚷嚷是何意?
本少爷第一天当官,就被人辱没先人了,这尼玛――
高元良怒视着那官员,眼见就要发作,张力死死拉住了高元良,低声道:‘不可鲁莽。‘。
张力对面坐着的一名青袍文官说话了:‘哎呀呀,吴主事息怒,息怒呀!‘
吴主事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原来是山海关胡道台。失敬失敬!‘
吴主事嘴上说‘失敬‘,脸上却没有半分恭敬之色。而那胡道台则是躬身一礼,腰杆微微弯曲。
胡道台瞅了张力一眼。很快又转头谦卑地看着吴主事:‘主事大人,这位张……张力,年纪轻轻,恐怕不识官场礼数――‘
吴主事似乎觉得与张力说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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