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扑过去,只能大喊“救命”。
程乐游拿起最后一瓶伏特加准备解救宋同宜于危难,突然另一只手接过这宝贵的武器,然后狠狠朝拽着宋同宜的人砸过去。
宋同宜看得很清楚,很好,额叶中央前回,第四区。
“朋友”应声倒地。
宋同宜顺着满地的玻璃碎片看过去,乔十对她露出了和上午相同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附近。”
过了一会儿,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来,救护车是乔十特地叫的,拉走了这位“朋友”,宋同宜在警车上想到他不久后需要支付的天价账单,摇了摇头。
等他们三个坐在nypd里的一排长椅上,屁股挨着椅子,宋同宜才想起还没有道谢。人家救了她,她质问人家怎么在这儿算什么事,她扭过头对乔十说谢谢。
“不客气。”乔十看向她们两个,“按你们两个的力气,有颅骨保护,砸什么叶估计都没有用。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直接跑比较好。”
“你说咱们这算不算革命友谊?”
程乐游接茬:“您一外国人还知道革命友谊呢?”
乔十纠正她:“是半个外国人。”
等做完笔录走出警局的时候,出于革命情谊,乔十对宋同宜的称呼变成了同宜。
她在警局门口接到了杨砳的电话,杨砳总是打越洋电话,她的通讯费用这几个月按指数级增长。他问她有没有想他。
乔十在一旁叫她快来吃程乐游刚买的全食商店里某种难吃到呕吐的有机三明治。
宋同宜握着剩下的半个橙子,想到了自己那时说的话,他打来的钱的数量暗示性太明显,她没有祝他生日快乐,她说——“这没有意义。”
她忍不住思考杨砳现在到了哀伤的哪个阶段,一开始应该是在否认,上个月没联系她估计是在愤怒,前几天打电话看起来像是和她讨价还价。还剩抑郁和接受两个阶段。但没关系,时间会拯救一切,她和他都是。
短信提示音响起,宋同宜伸手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前几天手臂上留下的淤青,她痛得龇牙咧嘴。她忍着疼痛点开手机信箱,是她的革命伙伴发来的,祝她国际土著人日快乐。
敲门声终于响起,她放下手机,准备痛骂程乐游怎么又迟到。
宋同宜拉开门:“你怎么才来!”
话音刚落,她才看清眼前的人。她脑海里闪过八个字:风尘仆仆、披星戴月。
但对面的人好像又会错意,他露出两排白牙冲她笑。
“等久了吧。”
宋同宜慌乱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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