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什么，她就说不知道。
可从她的表情来看，根本不可能不知道。
“母后，我能做什么？”君雪柔依然平淡，就算人皮面具被发现了，神情也没有任何波动。
看着明显变得陌生的女儿，胡馨抿着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自从三个月前发生那件事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尤其是一个月前及笄之后，这个情况就更严重了。
要不是还是熟悉的脸，她都快不认识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了。
“雪柔，我们母女好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胡馨决定换一种方式。
可君雪柔压根不吃这一套。
将手从胡馨的手中抽了回来，“母后，我有些累了。”
言下之意，她要休息，希望她可以离开。
“说清楚，你到底去了哪里。”
胡馨肯定，她一定背着她做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母后。”语气明显不耐烦了，“我只是出宫走走而已，没有这张人皮面具，难道让我就这样出去吗？”
“没有旨意就不能随便出宫，可我又想出去，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胡馨压根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你……”
不知想到了什么，胡馨的脸色有些变了，“难道君瑶的失踪跟你有关系？”
现在宫里因为这件事已经翻天了，陛下派出了所有人去寻找，可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而雪柔是戴着人皮面具从宫外回来，她很难不将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闻言，君雪柔的眼神有些闪烁，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母后，最近我一直安分守己，除了待在寝宫都不出去了，你怎么能说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如果被其他人听见了，我岂不是被冤枉了。”
胡馨紧盯着女儿。
那张脸写满了认真，连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如果母后真的不相信，可以将你的怀疑告诉父皇，让父皇来查这件事。”
胡馨被堵得一噎，神色不悦，“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说话夹枪带棒的，我是你的母后，我说这些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你最近确实安分守己，可整个人都变了。”
“我没觉得我哪里变了，我认为我现在很好。”
胡馨知道再说下去不仅说不出什么，还会让自己更生气。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恭送母后。”
目送胡馨离开后，君雪柔垂下眼睑。
许久之后，嘴角扬起了不明意义的笑。
她变了吗？
她也觉得自己变了。
不过这样的变化她很喜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安分守己，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
“哐当。”
马车的轱辘撞到了地面上凸起的石块，狠狠的颠簸了一下。
“咚。”
瑶瑶因为这样的颠簸，小身子滚到了旁边，脑袋磕在了马车壁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疼。”
原本闭着的双眼因为这样的撞击而睁开了。
可现在的她处于茫然状态，明亮的大眼紧盯着近在眼前的马车壁，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她发愣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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