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依然恶心的不行。
他咬牙切齿道:“怪不得邓析在郑国那么招人厌呢,我也早该想到,他可是会攻讦子产的人,他教出来的学生,能有什么好东西?”
冉求在一旁劝着:“罢了罢了。愚叟的损失,不是由我们掏钱替他补上了吗?老人家现在也挺高兴的,你就别纠结这个事了。”
高柴骂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心中一口气的问题!
只要我能把方胜和桑氏的孙子办了,就算让我三年不食俸禄,我都觉得开心!
所以说,天下就是因为像是方胜这样的人多了,所以才会混乱不堪!
我从前还不知道郑国的邓析为何要屡屡非难子产之法,私自著作竹刑,现在我算是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了!
子产命令不要悬挂法令,邓析就对新法加以修饰。子产命令不要修饰新法,邓析就把新法弄得偏颇。
子产变法,邓析就在郑国明码标价:学习大的狱讼要送一件上衣,学习小的狱讼要送一件襦袴。
他和他的学生们把错的当成对的,把对的当成错的,混淆对错的标准。
他们想让谁获胜就让谁获胜,想让谁失败就让谁失败,并以此来为自己谋利。
从前法令不向民众公布,是非的标准掌握在君王的手中。
所以当君王圣明时,天下就能得到治理。
君王昏庸,天下也就随之纷乱不堪。
而邓析却想趁机从君王的手中篡夺解释礼法的权力,还要将这个权力收归己用,他这是想做什么?
子产为圣贤,可以容他。
子太叔为仁人,也可以容他。
他们两位都是世上少有的贤才,所以哪怕邓析在国内兴风作浪,依旧可以治理国家。
但我高柴自认比不上子产与子太叔,如果继续放纵邓析的学说在菟裘流传,要不了多久就会使得民众催生邪辟之心,钻研利欲之术。
这样一来,还如何治理的好菟裘?!”
高柴从腰间拔出剑来,神情激动道:“子我信我,以我为邑司寇,监管菟裘刑狱。
如今境内奸邪横行,人心浮动。
若我不能除去此獠,在上愧对皇天后土,在下愧对黎民百姓。
如此一来,我心何安?!”
冉求见他这样,吓了一跳,赶忙一把将高柴抱住。
“子羔,你别冲动啊!方胜改是为非,是犯了罪,但你现在一剑把他杀了,难道不同样是犯罪吗?”
高柴骂道:“夫子说过: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我杀人,自当以命偿之!
岂能见仁不顾,任凭小人招摇过市?”
冉求见劝不动他,只得将高柴拦腰抱起,直接将他举了起来。
高柴双腿离地放不上力,只能气的揪住自己的冠帽摔在地上。
“子有误我啊!”
高柴正骂着呢,忽然看见前方来了辆马车。
冉求看见驾车的申枨,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子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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