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建成了印刷工坊,只保留了个别几个房间供家仆居住。
而子贡因为每个月都要在曲阜和菟裘之间两头跑,所以这小子甚至把他自己的房间也给改装了。
现在,子贡每次回到曲阜办公时,都是住在旅舍里。
等处理完手头的公事,他又会连夜离开曲阜,乘着马车跑回菟裘搞私人产业。
反正曲阜和菟裘之间也就隔着一百里,子贡轻车简从,从周道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这小子不嫌累的话,他甚至可以提前两千五百年过上‘工作在曲阜,生活在菟裘’的两点一线福报生活。
一开始子贡还对这种福报日子感觉无所谓,但当他看到宰予的小日子时,攀比的心理就产生了。
宰予之前在攻莒之战中被进爵为下大夫,还挂了个小行人的职务。
小行人的职司主要包括接待宾客和出使国外。
因为最近鲁国没有什么外交任务,所以宰予这一年过得都相当清闲。
平时有些无关紧要的公事,就全部交给手下的掌交代为处理就行了。
而很不幸的是,子贡就是那个掌交。
所以在被上级领导当牛马使用了大半年后,子贡终于受不了了。
所以他就向上级领导打了个报告要求调换岗位。
但这么好用的下属,宰予怎么能轻易放他走?
于是在宰予提出将会把酱油的独家专营权交给他,并表示‘未来是你的’之后,子贡才总算把一肚子的牢骚压下去。
宰予正想着这些事情,他的马车已经来到了子贡的家门口。
还没等下车,他便看见子贡正站在门边和公良孺等一众同学谈笑着。
众人看见了宰予的车驾,便一起笑着迎了上来。
“子我,今时不同往日,当了大夫以后,整个人的气度都不一样了啊!”
“我就知道在子贡这里蹲你准没错,你看,果然来了吧!”
“好久不见了。你也回来了,子贱、子蔑他们几个也都回来述职,咱们要不要一起乐一乐?”
宰予扶着车轼,四下张望道:“怎么没看见伯鱼呢?”
司马耕瓮声瓮气道:“伯鱼拉着子贱他们先去酒肆摆筵设席了,看他那样子,应该是私下里想要向子贱请教相亲的技巧。”
公冶长听到这话,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
众人齐齐扭头望他:“伯鱼相亲,这有什么好笑的?”
公冶长微微摇头,他指着墙边站着的小鸟开口道:“我不是在笑伯鱼,我是在笑这鸟儿啊!”
子贡好奇道:“这鸟儿有什么好笑的?”
公冶长道:“如今已是春末夏初,但这小鸟却才知道春天来了,真是迟钝啊!”
宰予闻言,忙不迭捋起袖子给他点了个赞:“阴者,阳之!阳者,阴之!阴阳,实属阴阳!”
“走走走!又不说人话了。”
“你有本事把这话当着伯鱼的面说一遍。”
“高啊!都给你高完了!子长,要不还得说是你呢。”
“这句话,相当于三个子羔的高度。”
“敢骂子羔?膝盖不想要了是吧?”
众人一路欢声笑语、吵吵闹闹的沿着曲阜街边走到了西市的酒肆。
他们掀开门帘走入酒肆,刚一入内,就看见孔鲤与商瞿在角落里相对而坐。
孔鲤一脸担忧道:“子木,你看看我这面相,多少岁才能娶妻?”
商瞿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我……我看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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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什么都明白,却就是投不出来?
——节选自《宰予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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