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家里没有几个别人家的眼线呢?
这应当也不足以让秦迁敢说出,总有一天要跟琴娘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狂言吧?
说句霸道难听的话,只要长陵公主一天还是大长公主,只要皇位上坐的还是她的亲侄子,秦迁这辈子也没什么希望跟琴娘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哦,现在这样不算。
秦迁哑声道:“我真的没做过别的对不起贤语的事情!贤语管家一直都管得严,府里这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儿。王爷…王爷也极少跟公主书信往来,即便偶尔有…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宁王世子原本有一阵已经不怎么跟我来往了,不久前王爷、王爷要回京的消息传来,宁王世子才又派人来见过我。还说…只要我盯着公主府,有什么消息及时告知他,明年户部尚书就要致仕了,到时候宁王会提拔我入主户部。”
“噗嗤。”骆君摇忍不住笑出声来,很是无语地看着眼前狼狈的秦迁。
“你一个从四品闲差,也敢肖想从一品的六部尚书之位?这你都信?”
这秦迁以为他是坐火箭的么?别说是宁王,就算是摄政王甚至皇帝想要直接将一个碌碌无为的人提拔成尚书,也得被朝中大臣指着鼻子骂昏庸。
再说了,户部尚书多肥的一个美差,宁王要是能搞到手给自己的心腹不好么?给你?
秦迁沉默不语,脸上却带着几分被冒犯了的不忿。
显然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能配得上从一品尚书之位的。
指不定人家觉得自己这十多年碌碌无为,是被皇家打压的结果呢。
骆君摇眨了眨眼睛,兴致勃勃地望着谢衍,想看他有什么看法。
谢衍一脸漠然,显然是对这些没有兴趣。
“带下去,如果没什么能问了,就将这两人送去丹容垦荒,没有本王的手令终生不得回返。若敢擅自踏出界限,格杀勿论。”
“王爷!王爷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秦迁绝望地哀求道,“我不去!我是长陵公主的驸马,我是阿凝和康儿的亲生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公主!我要见太皇太后!”
丹容是西北边陲重镇,同时也是镇国军重兵驻扎之地。
单一个丹容城内外就驻扎了十五万镇国军,即便是附近的普通百姓,也大都是镇国军将士的家属或为镇国军负责后勤的民夫。
那里才真的是谢衍说一不二的地盘。
真到了那里,想逃都没地儿逃,那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拉出去。”谢衍有些厌烦地道。
两个侍卫不敢耽搁,上前一个拎起秦迁,一个拉起琴娘走了出去。
四人才刚出去,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秦迁仇恨地怒骂声,“贱人!都是你害我!”
然后是琴娘的一声惨叫,骆君摇一跃而起快步走到门口,就看到琴娘被秦迁一把推倒在地上。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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