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清源也柔柔地回复：“还好，刚刚上完了今天的课，下午会有个会议，现在到中午一段是空着的。”
那无线电波中传递来的柔情蜜意，还有若有若无的挑逗感。
赵鸢今日倒不是想约会，而是想分享好消息，于是说：“那中午我请你吃饭，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石清源笑着说：“还有好消息呀！好想现在就知道。”
赵鸢娇嗔着说：“我不，中午见面，我当面才告诉你！”
石清源说：“其实我也有一个好消息，不过既然你中午才告诉我，我也中午再告诉你。”有点小傲娇地“哼”了一声。
赵鸢觉得他实在是太可爱了，笑得前俯后仰。
挂断电话后，她都含着微笑想象着他听到消息后的样子。她见到的他永远是云淡风轻、充满对生命的自信，唯有两个人做.爱的时候，他的脸上才会有一些欲望。那么，他惊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他喜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她好想知道。
中午，依然是J大附近见面，却又开车到了挺远一处偏僻的西餐厅里。桌上的水晶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开胃汤上来，两个人又吃了一点吞拿鱼沙拉，在等待主餐上来的时候，石清源含情脉脉地看着赵鸢：“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赵鸢跟他撒娇：“你先说，我才告诉你呢。”
石清源笑了，眼角微微的细纹绽开，使得他的眼线愈发修长，眉宇间都是对赵鸢这样小他十来岁的轻熟女性的礼赞和宠爱神色。
他慢悠悠说：“我把你的作品给一位珠宝设计师看了，他曾经在我读博的大学教学过珠宝设计手绘课，后来下海，入了香港一家旗舰级珠宝公司的股，专门进行新品设计。他对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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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看好，希望有机会和你合作。作为设计师，工作时间其实还是相对自由的，不耽误你接送小孩，当然，压力也会比原来大一点。但是优点是平台不同，你能结识到行业内的翘楚人物，而且在和同事的交流、讨论、合作中，也会远比一个人在家苦思冥想效果好得多。再一点，工资也会固定而且应该比现在高不少了。你想不想考虑一下？”
赵鸢张大了嘴，但犹豫了一下：不错，加入人家的公司，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自由毕竟是有代价的。放在以前，她无惧此刻拼搏一下，但是现在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别说刘家人不会让她拼搏、承受压力，她自己好像也不太愿意了。
她支支吾吾说：“我考虑一下，有些现实困难呢。”
石清源表示理解，但又再三说：“我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这个机会蛮难得的。”
赵鸢噘着嘴说：“人家是有实际原因嘛，又不是懒。”
石清源从不在言语上逼迫人，此刻就是笑着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你不是懒人。那么，你刚刚说要告诉我的好消息呢？”
赵鸢有点娇羞，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恰好主餐也上来了，石清源的一份是厚切牛排，赵鸢是一份深海鳕鱼。盘子冒着热气，油花还在牛排和鱼排上吱吱作响，装点用的芦蒿和鱼子酱堆成漂亮的花纹。
赵鸢借着牛排和鱼排冒出来的袅袅的热气，抬眼再次看着正准备切牛排的石清源，声音低低、细细、柔柔地说：“清源，我怀孕了，估计是你的。”
她没有看到惊诧，也没有看见喜悦。
她透过两层袅袅的热气，看到男人切牛排的手定住了，刚刚还带着笑意的脸僵住了。然后，他慢慢地抬头，目光中是惊怖和愤怒。
虽然只一瞬他就收敛住了。但是赵鸢依然可以肯定，他当时的神色就是惊怖和愤怒。
赵鸢顿时笑容也僵硬了，竟不知该如何继续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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